我沒有應答,他又說道“公主,先皇后知道你餓著肚子也會心疼的。”
聒噪,真聒噪,能不能讓人安靜會。
我怒氣沖沖的打開房門,嚇了紫無一大跳,鄭公公見我出來笑臉盈盈的說“公主終于愿意出來了。老奴這就把飯給公主擺好。”
我大步經過他身邊,邊走邊說道“你可以回去交差了。”然后又對著暗處說道“暗冥,你不是要跟本公主比試嗎?現在走吧。”
我向長樂宮門口走去,紫無和鄭公公連忙跟著我,我停下腳步,嚴聲說道“別跟著本公主。”
他二人楞在原地,面面相覷,我快速向紫竹院走去。
這時的紫竹院空無一人,但不見灰塵。我走到紫竹林處,暗冥也從暗處現身了。
我輕靠著一根細細的竹子,向他問道“你想比什么?劍法還是內功?”
他拱手回道“暗冥都想。”
“那就開始吧。”我說完就出了手。
暗冥的武功比我想象的高,但還不至于能勝我,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幾招,我將所有的不滿都化為了劍氣,與其說這是場比武,但不如說是我在宣泄自己的情緒。
紫竹院的竹子也飽受我們的摧殘,搖晃著身軀,搖晃下一地葉子。
大概半個時辰,暗冥敗下陣來,雙手抱拳跪下說道“暗冥拜見公主。”
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這一跪也是心甘情愿,然而這時我沒有心情去收下他,我心里的怨氣和無措還沒有完全宣泄出來。
我對他冷冷的說道“將這里收拾了。”轉身向暗道走去。
既然父皇已經知道我出宮這件事,紫竹院的暗道想必他也是知道的,沒有必要再隱瞞了。我怎么忘記了,紫竹院原來是他生母的院落,對這里他會比其他人熟悉。
我照著第一次帶紫苑回宮的路出去,離開皇城后召來我的馬,但不知道該去何方。
于是我讓馬兒自行選擇方向,它帶著我奔了一會,在一處溪流處停了下來,估計是口渴了。我從馬背上下來,打量著這四周的環境,這里大概離京城二十公里,有一片濃密的樹林,一條小溪,不遠方還有一座山,環境還不錯,適合埋伏,也適合隱藏東西。
我將馬兒身上的酒壺解下來,靠在一顆樹上,曲起一只腿,耷拉著一知手,喝著酒,看著明月,享受一個人難得的安靜。
但這份安靜沒有享受太久,就被人給打擾了。
風從我背后吹過,我感受到來人的氣息,雖然沒有殺意,但還是拿劍去擋了。
“沒想到這么絕美的姑娘出手這么狠。”一道蝕骨的聲音從我的側前方傳來,我輕輕轉頭看見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子站在那。
依舊是墨色衣裳,依舊美的令山河震驚,依舊有著寶劍將出的鋒利和沉穩,還有我想摧毀的淡定從容。
這個我在火山腳下見過的人,我不知道該叫他辰還是墨辰逸。
他也沒有說話就這樣與我對視了一會,然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我面前半蹲下,問道“無憂是有何煩心事,大半夜獨自一人在這喝酒賞月?”
“你是辰莊主還是墨太子?”我沒有回答,而是盯著他反問道。
他也沒有回答,反而問我“無憂希望我是誰?”
我希望他是誰嗎?我不知道。
他從我身前挪到我旁邊,和我以同樣的姿勢靠在樹上,奪過我手中的酒壺,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剛才叫我的是無憂而不是竹悠,我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無憂?”
他側著頭笑著回道“看來無憂今日的煩心事確實夠煩的,不然也不會將腦子忘在了長樂宮。”
“你”我伸出手去指他,卻瞥見自己身上的衣裳,我還真是將腦子忘在了長樂宮,出來時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