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看了另一個士兵一眼,后者說道“望公主明察,屬下無心傷害南毅國使臣,破壞兩國邦交啊。”
我淡淡說道“不管事實如何,傷人的是你們,破壞兩國邦交的也是你們,你們只有將知道的都說出來,才有機會保命。”
我說這話時盯著二人,果然其中一個眼睛閃了閃,我潛意識里覺得這兩個人里頭一定有一個是知道情況的,看樣子,我沒有猜錯。
我沒有立刻問他們知道些什么,而是又說道“你們中午失去意識,傍晚又清醒了過來,誰知道你們下次失去意識是什么時候?這個時候放你們出來,豈非是很危險,所以,真相未查明前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呆著吧。”
其中一個士兵急忙說道“公主,屬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冷笑了一聲回道“你不知道,可不代表你的同伴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向另一個士兵,那個士兵沒有說話。
我轉(zhuǎn)身走到舅舅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說道“舅舅,你的軍隊要加強暗號間的傳遞了。”
舅舅不解的看著我,我又說道“給這個士兵”我指了一下沒有說話的那個,接著說道“給他的家里人送些銀兩,補償一下老人家失去了一個兒子。”
舅舅反應(yīng)過來,皺了一下眉頭,白爭在旁邊問道“公主是說這個人是假冒的?”
我點點頭,對著籠子里的那個人說道“你覺得你的易容術(shù)相較于本公主誰更高明?”
那個人抿唇不說話,似乎在想著怎么辯解。
我接著說“不用想怎么辯解了,你的易容術(shù)不差,但從你說‘望公主明察’時就已經(jīng)暴露了身份。”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無憂公主這些年并未在紫竹院安安分分的生活。”
他旁邊的那名士兵跌坐在地上問道“你不是于勇,你是誰?”
我今日易了容,進來時舅舅未發(fā)出聲喚我的名號,而他知道我公主的身份,只能說他懂得口語,一個普通的士兵怎么會懂口語呢?還有破壞兩國邦交,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在辯解時會說出的話。
若他真懂口語,真能分析出這個形式,舅舅一定會提攜,不會讓此人僅是一個無名小卒。
我剛才打量他時,雖然他的易容術(shù)挺精妙,但比不上劍蘭,再者他身上沒有多少傷痕,卻去了醫(yī)館,這本身已經(jīng)不合常理。
知道張勇這個人被頂替了,那些人在醫(yī)館突然攻擊南毅國使臣的原因也掀開了一半。
至于是否安安分分的呆在紫竹院,我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說本公主在紫竹院看遍世間書籍,就聰明這一項,你也瞞不了本公主。”
他沒有說話,只是不再跪著,而是隨意而坐,無所謂的說道“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隨意。”
我冷笑道“想死?可沒這么容易。”
舅舅和舅母全程在旁邊沒有說話,顯然將主導(dǎo)權(quán)交給了我。
我起身說道“讓我猜猜你是哪國人。”
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他們眼中就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
“南毅國肯定不是了,蒼封國也不是,北海國依舊不是,東緲國嘛”我頓了一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還不是”在我說完這三個字后,他驚恐的看著我。
剛跌倒在那邊的另一個士兵這會也冷靜了下來,磕磕巴巴的說道“都都不是,還還能是我國?”
這個我國讓我對這個人的想法改變了一點點,畢竟我剛才可是想著將他殺了,把蟲子取出來看看與那竹筒有何關(guān)聯(lián)。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對那個混進來的士兵說道“此蟲術(shù),本公主在書上見過”
我說的很慢,他的神色也隨之變化,似是擔(dān)心秘密被發(fā)現(xiàn),雙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