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的聲音落下后,溫子然走到了儀仗前方,溫和的看著我。我下馬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距他三步遠處,回道“別來無恙”。
他笑了,隱隱約約有小時候那個男孩的影子,有些靦腆,笑容透著陽光的溫暖,不熱烈,很溫和。
“無憂親自迎接,子然很高興。”他笑著說道。
我笑著回道“不管是看在兩國情誼,還是父輩的交情,無憂都該來這一趟,更何況我們還有幼時一起玩耍的交情。”
“無憂還記得,真好,也不枉子然跑這一趟了。”他打趣的說道。
我不解地問道“難道子然不是來給父皇賀壽嗎?”
他搖搖頭,無奈的說道“要不是子然跟父皇說我想見見無憂,這次來琉璃國的就是我父皇了,子然此次前來除了奉父皇之命給叔叔賀壽,還帶著修復長輩情誼,讓兩國邦交更上一層的任務。”
溫子然在告訴我,蒼封國主有與父皇重修于好的意思,上一輩的事情琉璃的腦海里沒有多少,所以我對上一輩的恩怨情仇,過往糾纏也不甚了解。
這幾年我的格局還是不夠大,掌握的信息還是有些單一了。
當然溫子然這一番話除了表明自己來琉璃國的目的,也是說給北海國太子聽,我與溫子然說話期間,能感到一股強烈的視線盯著我們兩個,來自北海國儀仗的方向。
天色已經接近正午,我要是再跟溫子然敘下去,估計顏炳都該騎馬過來了。
哦,對了,忘了介紹,北海太子名顏炳,北海繼后的兒子,排行老三。至于才華和容貌,拿得出手,但與墨辰逸和溫子然比,還是算了吧。
我溫和的說道“無憂在醉生樓設宴給子然和北海太子接風洗塵,待東緲使臣到后,父皇會一起接見。子然總歸是要在琉璃國呆一段時間,我們有時間敘舊,想必與你同來的大臣也餓了,我們先去醉生樓用膳如何?”
“好,聽無憂的安排。”他回道,一副任我做主的樣子。
“請”我拱手說道,他待我翻身上馬后才回到了儀仗中。
我放緩了速度,向城門口駛去,途中向北海儀仗的方向比劃了一下,曹玄燁看見我的動作后,對顏炳說了些什么,然后北海的儀仗也緩緩起步,最終兩隊在城門口匯合。
我在馬上對著儀仗內的顏炳抱拳說道“琉璃國無憂奉父皇之命前來迎接兩國使臣,北海太子好。”
“哼”他沒有露臉,在儀仗內冷諷道“無憂公主是來迎接蒼封國使臣,我北海國只怕在公主這是附帶。”
我笑了笑,說道“北海太子說的是哪里話,我琉璃國子嗣單薄是五國皆知的事,父皇將此事交給無憂一人,兩國又同時到,本公主難免分身乏術。
曹大人跟在父皇身邊行事多年,身份自然是當得迎接使臣一職,本公主與蒼封太子幼時有交情,這么多年未見,難免有些急切,還望北海太子體諒。”
“同是來給琉璃國主賀壽,還望公主能一視同仁。”他聲音略帶陰沉的說道。
“這是自然”,我回道“想必一路奔波,諸位也甚是疲憊,本公主在醉生樓已安排好洗塵宴,諸位請移步。”
“嗯”他簡單的發了聲鼻音,太子的架子擺的極高,我帶來的大臣有些已經變了臉色,禮部侍郎忍不住邁出了一只腳,我猜是想跟顏炳理論一番,但見我沒有再與顏炳說話的意思,又將腳收了回去。
我下馬回到馬車內,看了紫荊一眼,紫荊說道“啟程”。
之后三隊人馬向京城內駛去,比那日迎接墨太子的陣勢大多了。
想了想,除卻還不見蹤影的東緲國,墨辰逸帶的隨行人馬是最少的了。
上一次的刺殺處理的及時,百姓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也無形中給我收了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