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然別有異樣的夸贊了一句,曹玄燁裝作不知深層含義,謙虛道“雕蟲小技,讓七皇子見笑了?!?
而他身側的云大人扭頭問道“松竹館的頭牌琴師莫非換成了男子?下官往日來聽曲,似乎不是這種風格?!?
哦?往日不是這種風格,看來這琴曲確實有異樣,想必曹玄燁想讓大家聽的并非這一曲。
曹玄燁回道“這或許是陌鳶新創(chuàng)的琴曲,偶爾換換風格也是不錯?!?
我喃喃著陌鳶這個名字,似是在哪聽過,對曹玄燁問道“哪兩個字?”
“陌上公子人如玉的陌,鳶尾的鳶?!辈苄罨氐馈?
“名字不錯?!蔽一亓艘痪?。
曹玄燁說道“若是公主喜歡,一會讓她來見見你。”
我微點了下頭作為回應,顏炳聽完琴曲說道“琴彈的是不錯,就不知道人長的如何了。”
他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似乎就差跟曹玄燁明說“今日讓此人侍候本太子?!?
我覺得他是在等曹玄燁自己開口說讓此人陪他。
但不想曹玄燁說道“松竹館里的姑娘雖然沒有瓊羽閣里的姑娘挑客人的權利,但松竹館的姑娘分為兩類,一類是不賣身只賣藝的,不巧陌鳶就是此類。人長的不錯,但還不是松竹館的花魁,玄燁一會讓花魁來陪顏太子,讓顏太子盡興也不會壞了規(guī)矩,你看如何?”
曹玄燁一副商量的口吻,顏炳聽到花魁陪他,根據(jù)曹玄燁的話認為陌鳶也不是絕色,興致盎然的答應了,還說道“如此甚好,多謝曹大人?!?
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么“溫和”的說話。
之后他還好心提醒曹玄燁“曲不錯,但人的名字還是換一個為好。”
曹玄燁伸手不打笑臉人,帶著請教的口吻,很溫和的問道“不知道顏太子此言何意?”
顏炳回道“陌鳶,墨淵,本太子記得南毅國三皇子名為墨淵,不知本太子記得可對?”他看著墨辰逸問道。
“沒錯,本太子三弟名字確實是墨淵,深淵的淵?!蹦揭莼氐?。
南毅三皇子墨淵生母已逝,其母生前與南毅皇后交好,故臨終前將她交托給皇后,他自幼養(yǎng)在皇后名下,是與墨辰逸唯一交好的皇子。
此人已經(jīng)成年,但不像南毅其他皇子入了朝堂,為人也不高調,在其他國存在感并不高,故曹玄燁提起陌鳶這個名字時我也沒想到是此人。
“多謝顏太子提醒”曹玄燁客氣道,但并沒有說讓陌鳶該名字的話。
重名了如何?人在我琉璃國,也犯不著南毅國的事情,我覺得陌鳶這個名字挺好。
說起此事,我想起前段時間瑟裳因為紫玉和吳妃的鈺字重音,在我長樂宮鬧騰被我丟出去的事情。
倘若陌鳶入了我麾下,我自然也會護著她。
大家很平和的吃完了這頓飯,顏炳停下筷子迫不及待,老鴇算著時間進來,問道“諸位貴客請挪至大廳,姑娘們都打扮妥當了。”
之后她不知所措的先看了曹玄燁一眼,然后又問我“不知公主是在樓上雅間看看還是跟幾位貴客一起下去?”
我回道“松竹館姑娘的美貌遠近聞名,本公主自然要跟諸位客人一起欣賞,也不算白來一趟。”
“這里的姑娘再美也比不上公主的美貌?!鳖伇f道,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褻瀆貪婪,被他很快的掩飾住。說他沒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我不是他能覬覦的;說他有自知之明,他又將我與青樓姑娘比較。此人一言難盡。
溫子然聽后,又默默維護我道“無憂的美貌,五國之內(nèi)都無人可比,雖說北海國二公主美貌遠近聞名,也是比不上無憂的?!?
顏炳此刻也意識到剛才言語的不妥,但這樣被他人質疑自己國家的公主,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