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皇話的意思是一定護著了?雖然不知道真發生這種情況他會如何做,但這話還是讓人開心的。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可惜琉璃再也體會不到了,不知帶走皇兄的那個道士是否曾無條件護著他。
他說的也對,我擁有的很多,而想要的又不是草菅人命能得到的。
不過既然胡長史與母后沒有恩怨,那他針對我的原因還有待查明。
我問了朝堂上的第二個人“據說柳右相”我先看了眼父皇的神色,接著道“是東緲國人?”
父皇楞了一下,之后才反問道“無憂是如何知曉的?”
“想要進入朝堂,自然是要將朝堂內的人了解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回道,但并沒有說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他見我不想說,也沒有強求,淡淡回道“是,他是東緲國人。”
“既然是東緲國人,父皇又是如何放心將他安排在右相的位置上?他不同于曹玄燁是父皇一手培養起來的,有養育和教導之恩,也不如曹玄燁忠心于父皇。兒臣覺得此人與父皇并不像明面上那么君臣和睦,此人也不如表面那么平和,反倒是個有野心的。”
父皇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還不是時機告訴無憂。無憂先提防著他,剩下的交給父皇解決。”
這意思是不讓我插手了?而他的語氣也不是商量的語氣。
沒給我再問此人的事情,父皇轉移話題道“無憂怎知玄燁是父皇培養出來的?既然無憂將玄燁與柳右相想比,想必無憂是知道玄燁不是琉璃國人了?父皇自認為此事做的隱蔽,不知無憂是如何知曉?”
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我回道“曹玄燁自己說的,他想讓我對他多些信任。何況,他行為舉止有些像父皇,且深的父皇信任,這自然不是沒有緣由。”
父皇對曹玄燁此舉很滿意,點頭說道“玄燁是個有心的孩子。朝堂上的事情無憂也可以多問問他,不過也要記得,不可將命脈交給他人。”
可以給以信任,但命脈還是握在自己手里為好,這個道理我也是懂的。
“父皇,曹玄燁將來是不是會回北海?”我問道。
這個問題父皇沒有立刻給出答案,他沉思了一下才說道“人的想法都是在變化。”
是啊,人的想法都是在變化的,事情也是在不斷發生的,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呢?能做的出來的方案和規劃以及防備的舉措都是自己想的到的,但每件事情都有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的可能。
而那些所謂智謀人士不過是比別人考慮的多些,見到的知道的多些,能想得到的多些罷了。
之后我問了今天的最后一個問題“父皇身體可是”我抿唇接著說道“有隱疾?”
父皇呆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反問道“無憂怎么會有如此猜測?”
我不好意思的將眼光瞥向另一處,回道“按理說父皇的子嗣不該如此之少。”少到只有三位公主。
父皇握住雙手,目光誠懇堅定地說道“不管無憂信不信,父皇只有你母后一個女人。”
“那瑟裳呢?還有另外的公主呢?后宮的嬪妃呢?”我再次問道,目光中滿是懷疑。
父皇又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情,父皇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你要相信父皇只有你和你皇兄兩個孩子,這江山也只會交給你二人。”
又一個要等待時機的,師兄要等待時機,師父要等待時機,父皇也要,他們在等待的到底是什么時機呢?
我略微有些不爽,但看到他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的面孔,我并沒有表現出來,又看了看時辰,最后說道“父皇,時辰不早了,你明日還要上早朝,無憂也要迎接東緲國使臣,不如我們改日再聊?”
父皇回了聲“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