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向我,低下頭道“公主請問,能說的老奴一定知無不言。”
“父皇身體是否有恙?”我先問了這件事。
他神色有些詫異,似乎不知我為何會問此事,從他的表情中我讀出父皇身體無恙的信息。
“皇上身體很好”,他先是回道,然后又試探性的問道“公主可是聽見了什么風言風語?”
我說道“不是,不過是在想父皇這些年沒有再添子嗣的原因。”
他一臉怪異的表情,然后小聲說道“自從先皇后去后,皇上皇上再也未臨幸過哪個妃子。”
紫荊不可思異的與我對視了一眼,然后問道“那敬事房上可是有皇上去往各宮的記錄,雖說不勤,也是有的。”
鄭公公看向紫荊道“皇上若是不去各宮,想必御書房的奏折都堆不下了。”這也是實話。
紫荊又道“那各宮妃子能”她話未說完,震驚的看著我,我也想到她要說的那個方面了,各宮妃子未受臨幸自然會與家中人通信,如此只有替身了?
鄭公公低下頭,不再看任何人,手指緊握著,低聲道“就是你們想的那樣。燈一關,誰知道誰是誰。”那聲音比蚊子還小,到最后直接沒聲了。
身為一個皇上,九五之尊,真的能容許自己的頭上帶綠帽嗎?若真是如此,瑟裳是不是也是如此來的?那他又為何要這樣做?若說鄭公公說謊,也沒這必要啊。
不得其解,不得其解,最后還是紫荊咳嗽了兩聲,拉回我的思緒,提醒我還有事情未問。
我略有些尷尬的接著問道“本公主聽說了兩件事,一是原定的四妃無云妃,而是如今的黎嬪,而黎嬪未被封妃的原因是在父皇面前提了其父親的官運。此事可屬實?”
這件事情還是前些日子曹玄燁告知的。
鄭公公恭敬地答道“不錯,確實是因為這么個原因,皇上不許后宮插手朝堂之事,一絲一毫都不行。先皇后和公主是例外。”
得到答案我問了第二個問題“據(jù)說父皇與藍妃有過婚約?”
“這”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什么不能說的。
在他推托前,我搶先道“無妨,公公挑能說的說就好。”
他定了定心思,開口道“皇上與藍妃確實有過婚約,是先皇賜的婚,當時皇上還未遇到先皇后。”
“后來呢?”紫荊替我問道。
鄭公公斟酌了一下道“后來皇上在江湖遇到了先皇后,回來后就要求當時的皇上收回旨意,先皇勃然大怒,狠狠懲罰了皇上。再后來還是皇上生母出面解決的。”
這其間鄭公公定少了很多東西未說。
我轉而問之“祖母是個什么樣的人?”
鄭公公搖搖頭道“別說是老奴了,就是皇上和先皇都看不透那是個什么樣的人。”
半真半假的話,不知道祖母那有何禁言之處。
我也不再為難他,閉目養(yǎng)神,馬車進了皇宮。
到御書房門口后,我敲了幾下門,未等里面應聲,就走了進去。
漆黑一片,一個燈都沒點,隱約能看見窗戶底下坐了個人。
“滾出去”我還未說話,那人就低吼了一聲。
“父皇這是讓女兒滾到哪里去?”我邊點燃燈,邊問道。
隱約見他用袖子擦了下眼睛,起身詫異地問道“無憂怎么來了?”
“無憂不來,以父皇的狀態(tài),明日宴會上他國使臣該懷疑父皇是否身體有恙了。”我回道。
“朕還不至于如此無用。”他答道,聲音不小,卻少了些底氣。
我將桌案前的燈火也點亮,之后走到他跟前說道“父皇,去看看吧。”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鳳兮宮。
“無憂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