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來,道“無憂公主,我與瑟裳公主交好,不知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讓瑟裳公主出席?”
我端著茶盞,未曾理她,而是對胡夫人道“胡夫人只一親女不成,受傷來不成,倒是帶了個庶女前來,我這長樂宮什么人都能進了不成?紫荊,將人攆出去。”
我此言出后,底下人神色各異,胡二小姐臉上跟個調色盤一樣精彩,舅母臉上掩飾不住笑意對我說道“公主,這位不是庶女,是胡夫人的二女兒,胡府二小姐。”
“哦?”我裝作驚訝道“倒是本公主不認識此人的錯了。”
這話可謂狠狠的打了她的臉,我都不認識你,你的臉面算個什么東西。有些平時與胡長史不和的官眷捂著嘴笑了。
將茶盞放下,我又道“若真是如此,胡府的教養真是一言難盡。胡夫人若是覺得自個兒精神不濟,本公主可讓父皇賜個教養嬤嬤為你分憂。”
到這份上,胡夫人也不能再接著裝傻,開口道“無憂公主莫怪,妾身小女平日里與瑟裳公主交好,又是個散漫的,這才饒了公主雅興,妾身回去定好好教導,望公主能饒了她一回。”
看來那三十大板沒讓這丫頭引以為戒,倒是讓胡夫人成長了些。瞧瞧這話說的,跟本公主多小氣似的。
“嗯,念在初犯的份兒上,本公主不計較,若是胡二小姐不喜長樂宮,本公主倒是可以讓人將她送到瑟裳那。”我正色道“母后生前不讓瑟裳踏入長樂宮,自是有她的道理,本公主應當遵循母訓。”
“公主說的是。”胡夫人面上恭敬的應道,袖子里的手攥的倒是很緊。
其他人又應和了幾句,夸了夸母后,這事算是揭篇兒了。
陸陸續續還有一些其他大臣家的妻女來到,另一番朝堂今日在長樂宮聚齊了。
最后壓軸登場的自然是東渺七公主簡韻和北海二公主顏丹。
我們互相見了個禮,眾人也自覺停下交流望向我們,有好奇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試圖挑起戰火的,可惜我們這三位公主都不是一點就炸的性子,也非能被人輕易挑撥利用之輩,自然是不見聲響只見硝煙的較量。
我讓人賜座后問道“二公主近日身體可好些了?”
“多謝無憂公主關系,好多了,這幾日也適應了琉璃國的氣候。”她這樣回道,但氣息還是略顯虛弱,臉色也有些蒼白。就是不知她今日來長樂宮前服的藥到底是什么用途。
我稍加試探了幾句都被她四兩撥千斤的避過,此人確實比北海太子難對付。
又與簡韻聊了幾句,我在想,漣漪說會有江湖手段,不知簡韻是否參與其中。
我對江湖上的紅衣女子喬姿有好感,但不代表著我會讓著簡韻,身份不同,立場不同,交情不深,容不得我這樣做。
“二位公主遠道而來,按理說無憂應多加陪同,盡些地主之誼,奈何我琉璃皇室人丁稀少,本公主分身乏術,還望二位勿怪。今日定要讓二位玩的盡興,本公主內疚之情方可少些。”
眼見著人齊了,我說著官話打算將人往花園處領,想必漣漪也參觀完園子等著魚兒上鉤呢,千里而來,總要給漣漪一個施展的機會。
顏丹先行回道“無憂公主嚴重了,顏丹前些日子身體不適,縱使公主有時間作陪,怕也會辜負公主好意。公主不知,你這長樂宮在各國公主那都是頗負盛名,本公主有幸參觀一二自是盡興。”
不同于她的官腔話里的其他意味,簡韻帶著些英姿颯爽地說道“本公主對你這長樂宮向往已久,無憂公主可別藏著掖著了,趕緊走吧。”
“今日定會讓諸位盡興而歸,我們先去花園賞賞花,本公主這的花兒可是一絕呢,這邊請。”我起身道。
于是又領著一屋子的人向花園走去,走前給紫荊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