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的事,上一輩的事當(dāng)真如此涇渭分明嗎?
沈大人為什么讓沈澤軒與我說這番話?
我不解的問道“沈大人此時(shí)如此勸誡本公主,可是知曉了昨日之事?沈公子以為瑟裳之事本公主應(yīng)該如何做?”
他正經(jīng)神色道“澤軒不喜瑟裳,若我在公主的位置上也會(huì)這樣做。但旁觀者清,澤軒認(rèn)為瑟裳之事牽扯到吳妃,吳妃牽扯到很多我們都沒弄明白的事,不可操之過急。公主三次刺殺之事有些眉目了。”
有眉目了嗎?與吳妃牽扯多少呢,瑟裳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公主”我還沒想明白,沈澤軒又道“祖母也讓澤軒給公主捎句話,徐徐圖之,高臺(tái)之上,莫急莫亂。”
“沈公子替本公主多謝沈大人,沈老夫人。無憂改日登門謝過。”總歸是好意,我收著便是,父皇不交心,母后不在,皇后力不從心,朝堂上我也無故友,還有人愿意提點(diǎn)我?guī)拙渥允菢O好。
沈澤軒笑了笑,道“我祖父總嫌別人喚他沈大人,喚祖母老夫人,生生將自己?jiǎn)拘×艘惠叀W娓刚f待我撐起沈府的門楣,他也學(xué)學(xué)白老將軍,帶著祖母云游去。”
他在告訴我沈大人已經(jīng)有了退出朝堂之心,沈大人本就是與莫老、白老將軍同輩的人,一生的官職也到了盡頭,沈澤軒入朝后他辭官于沈府而言也是好事。日月更替,這朝堂之上終將是我們這一輩的天下。
“沈大人是我琉璃國肱股之臣,操勞一生,能歇一歇也是好的。沈府有沈公子,沈府門楣不會(huì)倒。”
沈澤軒拱手表明立場(chǎng),道“日后還望公主多加提攜。”
“沈公子之才,琉璃求之不得。”琉璃求之不得,琉璃國同樣求之不得。沈大人一生為琉璃國鞠躬盡瘁,為百姓謀福祉,唯一的兒子戰(zhàn)死沙場(chǎng),三代單傳。沈家的忠心我并不懷疑。
“公主,晚膳好了。”紫荊提醒道。
“沈公子請(qǐng)”。
我讓人喚了可卿一同用膳,用膳期間,漣漪回來了,她倚靠在門上,懶洋洋道“無憂在這大魚大肉,本姑娘卻替你奔波各宮,你使喚我是越來越順手了。”
“物盡其才,人盡其用,這還不是因?yàn)闈i漪有能耐。”
她走到桌邊,拿起我的筷子吃了口菜,道“千里馬就是這樣在壓榨中累死的。”
紫荊給她搬了個(gè)板凳,又喚人添了雙碗筷,道“漣漪姑娘快坐下歇歇。”
漣漪看著紫荊朝我說道“你這丫頭是個(gè)貼心能干的,本姑娘都忍不住想挖墻腳了。”
“紫荊站在院落中間,挖墻角可帶不走,怎么也要暗道起步。”我回道。
漣漪又拿起我的筷子夾菜,說道“算了吧,本姑娘怕這暗道還沒開始挖就先被你釜底抽薪了。就算暗道挖好我站在紫荊面前,她也會(huì)把我捆起來送給你。”
師兄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漣漪給了他一個(gè)白眼,說道“總比不過蕭公子貌美如花。”
可卿沒忍住笑了出來,杜淑慎憋著笑,忙用帕子捂住嘴,漣漪先看向杜淑慎道“杜大小姐這簪子真別致。”
杜淑慎還沒來及回答,漣漪又朝向我道“無憂真偏心,這簪子可不易制作,送我的那一份就沒這么好了。”
“送你的那一份是我母后親自設(shè)計(jì)的圖稿制作而成的,怎么就不好了?”我裝作怪罪道,心里拿不定主意她是不是在試探我。
她回道“我的那一份自是精美,但卻沒杜大小姐這份如此精致,這一份也是你母后設(shè)計(jì)的吧?紅娘可想不出這樣的東西。”
紫荊將碗筷放在她面前,又將我的碗筷換了新的,說道“漣漪姑娘武功高強(qiáng),哪還需要一個(gè)發(fā)簪助力,你那一份原本是先主送給我家公主的生辰賀禮,精致是不如杜小姐這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