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蕓,蕭錦的親妹妹,蘭塞閣的大小姐,然而江湖對此人知之甚少。
“你們兄妹關系如何?”我問師兄。
他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似是難以企口。
“你當時自請脫離蘭塞閣她是什么態(tài)度?”我換了種問法。
師兄低著頭,吐出了一個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話“我與蕭錦、蕭蕓、都不是親兄妹?!?
過了會兒,他見我沒反應,抬起頭見我臉上沒有詫異之色,平淡的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剛剛啊”我調皮的回了一句,企圖將室內不好的氣氛趕走,之后又正色道“師兄與蕭錦長的不像,蘭塞閣對有能力的子嗣很是看重也沒有那么拘束,師兄對蘭塞閣主的位置沒有覬覦之心,自由之身也未被束縛,卻脫離了蘭塞閣,這中間沒點什么無憂是不信的。若不是親兄妹就說的通了?!?
師兄聽后試探的問道“無憂對我的真實身份不感興趣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道“師兄若是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無憂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他笑了一下,如沐春風,將這個話題帶過去,說道“關于蕭蕓的事情,我會派人去查,此人處事隨心不顧倫理?!?
“不顧倫理?師兄的意思是說她很有可能挾持藍歆要挾蕭錦?”
師兄眼神有些不定,咳嗽了兩聲說“若是她所為,因愛生恨都可成為理由,不可以常人視之?!?
我好像懂了些什么,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師兄親身經歷過吧?”
他臉色有些漲紅,辯解道“我是個正常人,那就是個瘋子?!?
瘋子啊,不知道是如何殘害師兄了。
我轉了話題道“三次刺殺能否拿出證據來?”證據總是有的,能到哪一步就不好說了,我此言實則是在問師兄能否將這些參與者全部定罪。
師兄沉默了一下,未答反道“琉璃國還沒有準備好經歷動蕩,最好的結果是吳妃和瑟裳離世,沐府冤情平反。想動柳右相很難,我若沒猜錯,你父皇有把柄在他手上。
至于蘭塞閣,若是蕭蕓所為,處死她和助她之人,蘭塞閣養(yǎng)我多年,我欠了養(yǎng)父養(yǎng)母人情,不可能看著其瀕臨滅絕而無所為。
東緲國那邊可用此駁了婚事,東緲太子簡玉玄已經在路上,此舉抱著必將你娶回去的決心,于你不利。至于北海,你父皇或許已想好如何處理。
淼族人這些年行蹤不定,想要一窩端怕是不易。”
說完這些,室內陷入了沉寂,過了會兒,我略帶些苦澀的開口說道“師兄,你隱瞞了無憂許多?!?
若沒有大量的信息存儲,師兄分析不出這番話。
師兄也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沒有大量信息支撐如同被人蒙住雙眼,但有些信息讓你知道了是在傷口撒鹽。無憂不怕受傷,但師父和師兄怕無憂難過,我來琉璃國前,師父給我寫了一封信,交代我,琉璃國三次刺殺事宜由我給你解決,甚至可以不讓你知道?!?
“為什么?”為什么師父要如此交代。
師兄沒有解釋,只是笑著道“這一路的荊棘就讓師兄給你坎了,那些人還不值得你臟了手?!?
“登臨那個位置是要血骨鋪路,無憂的雙手注定要沾滿鮮血?!?
師兄嘴唇蠕動了一二,最后什么都沒說,直接閉上眼睛。
這個時候我在想,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師父此舉可是算出了什么?我是不是可以加快合的進程,如此待我離開后也不怕琉璃國經歷動蕩。
“三次刺殺交給師兄處理我不再過問,其他的無憂自己做主。走吧,帶你去見鳳隱。”我起身說道。
師兄跟在我后頭輕聲嘆了口氣。
大隱于市,鳳隱這支隊伍同樣隱藏在京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