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問題,狄仁杰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李城笑了笑,隨后飲盡手中雪花釀,盯著狄仁杰道:“你活下來了。”
這一句話讓狄仁杰內心咯噔了一下,不過表面卻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不過,他這個沒有反應在李城看來卻是一個反應了。
李城繼續道:“你對自己上一次執行的神府任務略感奇怪是吧?”
狄仁杰不動聲色,隨后點了點頭。
李城又道:“你在回皇城的途中又遭到了刺殺對吧?”
狄仁杰仍舊不動聲色,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李城給狄仁杰的酒杯上斟滿了雪花釀,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拿在手上微微搖晃著,道:“這兩件事,都是我干的。”
李城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番話,他敢這么說出來,是因為他有實力有權力這么說出來,因為他現在完全就可以殺掉狄仁杰,而且他還很清楚,自己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但他不會這么做,因為狄仁杰本身對于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如果不是狄仁杰跟青瓷郡主扯上關系的話。
狄仁杰依舊保持冷靜,或者說,此刻的冷靜,才是真正的冷靜,因為他知道,李城既然如此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反而會讓事情走向另一面。
李城這時望著杯中的雪花釀,緩緩道:“青瓷在我東越國說是一個奇女子也可以,她似乎看不上任何一個男人,然而偏偏在整個東越國,她的追求者最多,比皇室的那些公主還多,我也是其中之一。”
狄仁杰靜靜地聽著,到得現在,已然可以肯定李城之所以對自己出手,是因為青瓷郡主的緣故了。
“然而我也如任何一個她的追求者一般,無法靠近她,雖然很多人覺得我是跟青瓷最親近的人了。
就在幾個月前,青瓷卻將你推薦到了神府,外界流傳出眾多的流言蜚語,因為在此之前,青瓷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將一個連起虬境都沒有的年輕男子推薦到神府。”
李城盯著狄仁杰,狄仁杰這時道:“狄某與郡主絕無任何關系,乃至于到現在,狄某也只見過郡主兩次罷了,一次是在南部雪山,一次則是在兩天前。”
李城笑了笑:“本王當然知道你跟青瓷沒有任何關系,你算什么東西?自己的位置自己清楚,只不過,本王無法容忍青瓷對一個男人出現了重視的程度,這不是情愛,但僅僅因為此,本王心中就極度不舒服,更何況是一個年輕男子。”
狄仁杰一怔,知道這人可能心胸狹隘,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這么狹隘,這可就有點麻煩了。
李城又道:“本王活到現在,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唯獨青瓷。”
狄仁杰察覺到李城雙眼中那侵占的野心,說實話,他感覺這小王爺李城可能對青瓷郡主非常喜歡,但估摸著是因為他那股侵占的野心讓他變得如此,一個能夠得到任何東西之人,卻始終無法得到一件近在眼前的東西,這種感受是極有可能讓一個人變得扭曲的。
狄仁杰不知道的是,李城之所以扭曲,還是因為他體內狂獸之血的作用,不過,以前李城可以壓制,但這一次,他并未選擇壓制,而是選擇了釋放,說白了,在一些他認為自己必須要得到的東西面前,連狂獸之血都要靠邊站。
齊王多年以來對他的溺愛反而令得他哪怕沒有狂獸之血影響的緣故,本人也變得更加的野心自大,這才是真正的心病,而且比狂獸之血可能更可怕。
狄仁杰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因為眼前這人看似用理智在跟他交流,其實骨子里全部都是占有的瘋狂,自己說什么也是無益,唯有讓對方自己想出辦法來對付自己。
本質上,李城將他邀請到這里,并非是要他狄仁杰聽什么,而是要他狄仁杰來聽李城自己的瘋狂與理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