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人來了,西南方?!绷稚匾暨@時突然道,她深諳暗殺之道,感應要比她丈夫強。
陸吾允則抬頭望向了西南方,果然見一個身影飛掠而來,不多時便降落在了他們對面不遠處,此人身著神府服飾,一身白袍,翩翩公子,在看到陸吾允夫婦之時,則是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做了示意。
陸吾允也點了點頭,他神情當中有些疑惑,因為他一時竟想不起此人是神府當中的誰,但卻有些熟悉的樣子,只不過他可以肯定以前沒有見過,雖然神府與鏡懸司有爭斗,但高層都明白,這是東越皇室的御下平衡之術,高層之間同樣也有爭斗,但沒有那么激烈而已。
“是他,他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林韶音這時驚呼一聲,而她的丈夫陸吾允則是有些疑惑。
“我看他也是有些熟悉的樣子,這是神府當中的哪一個天級府探?”陸吾允問道。
林韶音拍了拍自己丈夫腦袋,嗔道:“神府府探就那么幾個,你竟然都沒有記住!”
不過她也理解,自己丈夫一向不在乎這些虛名,也獨來獨往慣了,所以不記得其他人也就正常了,而眼前這個人則早在三十年前便沒有傳聞了,消失了,乃至于神府都不清楚是死還是活,然而今天卻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林韶音繼續道:“這不就是當年破除“梅花骷髏案”以及“慶州城迷魂案”的白馬神探公孫劍嗎?與那地級府探“百地修羅”公孫器同出一族的,據說還是同輩,不過公孫器則是一副老人模樣了,他看起來竟然還如此年輕?!?
當然,修行之人,駐顏卻也算不得多費事的東西了,各人愛好,只不過修為越高的想要駐顏則越難,或者說花費更大,很多人都是覺得沒有必要的。
陸吾允經自己妻子這么一點,才想起記憶當中確實有這么一個人,而且在他還未成名前,他心里還是很佩服這個“白馬神探”公孫劍的,沒想到今日卻以這樣的場面相見。
想起之后,他當下便朝著那白袍男子喊道:“閣下莫非是消失已久的白馬神探公孫……兄?”
說兄其實他感覺有些不合適,因為嚴格來說,公孫劍是要比他高一個輩分的,但又考慮到兩者之間處在不同的玄門機構,他是鏡懸司十二司命之一,公孫劍則是神府天級府探,地位上是對等的,而且鏡懸司也有明確的規定,見到同等級別的其他玄妙機構中人,哪怕是自己敬服之人,也不許有低聲下氣的恭敬做法,所以他最后才加了個“兄”字。
白袍男子此時正在仔細觀察一處被化作干尸的尸體,在聽到陸吾允的喊話之后,他回過身點了點頭:“你們是?我剛回來,幾十年一瞬而過,都不知道你們是誰了。”
公孫劍說話很是溫和,有一種奇異的吸引人回話的能力。
陸吾允笑了笑:“我們夫婦二人成為司命也才不過十來年罷了,你不認得我們很正常。我叫陸吾允,這位是我內人,林韶音?!?
林韶音朝著公孫劍點了點頭。
公孫劍驚訝:“夫婦二人都是司命?這可厲害啊?!?
“哈哈?!标懳嵩市α诵?,隨后便走了過來,“公孫兄也是接了這海金城被屠一事么?”
公孫劍點了點頭:“我早在兩個月前便回來了,不過回來之后也只通知了少數幾個好友,連皇室都是在一個月前才知道的。日前得知了海金城被屠一事,所以便趕過來了,這海金城是我兒時待過的一個地方?!?
“原來如此?!标懳嵩实?。
公孫劍則問道:“陸兄可了解這一道派?回來之后,屢屢聽到這傳聞?!?
陸吾允道:“公孫兄不知道也屬正常,一道派是近十來年在東越國崛起的一大魔門,其手段狠辣,行蹤隱蔽,非常難對付,坦白講,就在不到半個月前,楓園城附近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