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雅間,就看到十幾人在聊天。桌上的油油膩膩的菜品已經冷了,但沒人動筷,但不妨礙那些人不斷咽口水。
焉苗主動找了個角落坐下,秦白兄弟倆就坐上主座。掃了一眼,基本都是以前認識的,都是各幫會新躥紅的年輕人,他們手底下少則幾個,多則二十幾,而且基本上都能打。就是那些地盤都被老一輩的瓜分,這些人很難找到什么出頭的機會。
見秦白坐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這些人都神情復雜。原先在這流民居住區都是平起平坐,甚至名聲和勢力還要比秦白強一些,可現在秦白能到井家莊插旗,還能趕走仇波,奪下勇勝的地盤,并且敢在這里召集諸人,證明這消息都是真的。毫無疑問,一下子就成為了爺字輩的人物。
秦白微微一笑:“咋啦?都秀氣的成大姑娘啦?還不開吃?”
那些人立刻用眼神交流一下,和尚主動站了起來:“白二……爺!”
“別那么客氣,咱都是一塊地方、一個出身。”秦白笑道,“給我面子叫白二哥,直接點叫白二也成,還顯得弟兄們親熱些呢。”
頓時響起一片笑聲。和尚這人手很黑,手底下也有二十幾人,差不多是堆場一霸,就算那邊抽頭的幫會也讓他三分。
笑聲稍歇,和尚繼續道:“那好,白二哥,俺們就等您個明白話。是不是弟兄們跟你到井家莊賣命,以后勇勝的地盤就有俺們一份?俺信得過您,只要您點頭,這杯酒俺就先干了。”
“憑啥給你?你又不是俺們勇勝的。”邊上突然有人一拍桌子,那人叫大胡狼,原先他就是勇勝的,“白二哥,您以后是俺們勇勝的爺,這俺沒意見。可俺們的地盤就那么大,那么多人咋分?”
聽了這話,其他人一下子疑惑不定,而大胡狼他們三個原勇勝的人更是憤憤不平。勇勝地盤太小,自家的鋪子更少,根本就安排不過來那么多的人。
秦白舉起手,讓眾人安靜:“我手里除了原先勇勝的地盤,井家莊就沒有了嗎?我保證弟兄們不會白出力。這次愿意跟我的,有一家算一家,每家先給二十兩。地盤的事要等咱們贏了后,我一個人又看不過來,當然大家都有份。這里我就先給個話,只要這次你們帶的人,帶多少,一個人頭就算一兩。我舉個例,如果和尚帶了二十人,以后分他的地盤,除了按規矩交數外,他自己每月絕不會少于二十兩。如果做不到,可以少交數不交數。如果還有缺口,我這里給他補!”
大多數人都露出滿意的表情。就算分給手下人一半,小弟們也遠遠超過流民區的平均收入,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做大哥的。然而還是有人提出異議:“白二哥,俺這里只有五人,俺太吃虧了吧!”
哄笑聲響起,說話的那人就是小五。他有五個結拜兄弟,內部很團結,但對外卻沒有加入任何團伙,不過他們五兄弟都很能打,甚至在今天的這十幾人中都算出挑。可是遇上這情況,小五這里人少就很吃虧。
秦白同樣笑了一會兒:“這樣吧!今天有緣在一起,我每家再加五兩的地盤,算是送給弟兄們的。小五,一碗水沒法端平,我只能盡量做到公正。不過以后你們幾兄弟也要多招些手下,要不,給你地盤,你們也沒法看住啊?”
又響起一陣笑聲,更是有種撿到錢包后的高興。見眾人開始倒酒,準備共同敬秦白第一杯。秦白連忙擺手:“等等,我還有句話要說。要想分地盤,就要辦成一件事。井家莊那邊,上林村的大狗牙和我不對付。月底之前,我要砍了或者趕走他,還要在上林村插旗。”
“他有多少兵馬?”小威問道。
“一百多吧,就算一百五。”秦白答道,“我現在手里有六十,你們全部加起來也有一百多,湊一湊能超過二百。不過我話要說在前頭,井家莊那里和咱們萊州城完全不同,都是往死里招呼。他們都習慣了,咱們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