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碟水煮花生,一碟小蔥香干,一碟紅油豬肚,一碟香薰魚干。空蕩蕩的前廳,秦白與馮四海圍著小圓桌對向而坐。
等秦白敬過酒,馮四海放下酒杯,突然笑問:“白二,有件事老夫很好奇。如果剛才老夫不及時攔住,你真準備打嗎?”
秦白微微一笑,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馮四海也沒繼續(xù)刨根問底,微笑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東二坊和南三坊,如果再到銀鉤賭坊插旗,嫉恨的人肯定不會少。老夫攔你,那是為了讓你知道適可而止。你應(yīng)該知道過猶不及這句話,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如果你是聰明人,就應(yīng)該明白老夫是好心。”
秦白笑著點點頭,為馮四海滿上酒:“謝謝馮爺!”
“呵呵,那個謝謝是真心的嗎?不管你是否真心,反正希望你記住老夫的話。”
“呵呵。”
倆人又干了一杯,馮四海突然放下酒杯,對著秦白一笑:“白二,老夫很久沒起收徒的心思啦。你想不想,當老夫的關(guān)門弟子?”
秦白手一停,偏頭想了想,回以微笑:“那要我干些啥?”
“就看你能干啥。”
倆人相視而笑,秦白搖搖頭:“我這人怕麻煩。”
“不一定是麻煩,還有好處就不用說,那可是關(guān)門弟子。白二,難道你就沒興趣聽一聽?”馮四海繼續(xù)誘惑道。江湖收徒,大弟子和關(guān)門弟子的地位都相當高,如果秦白真的成為了馮四海的關(guān)門弟子,他將會一躍成為振威武館的高層。
沒想到出乎馮四海的意料,秦白毫不猶豫的搖頭:“沒興趣聽。”
馮四海笑容一滯,打量了秦白幾眼。接著又笑容滿面:“呵呵,白二,你這人有意思。明白你這是小心,能說個理由嗎?”
其實在剛才,馮四海還真的起過收關(guān)門弟子的心思。振威武館發(fā)展到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極限。實力根本就無法擴張,首先賀府那里就通不過。賀府絕不會讓振威武館一家獨大,而且賀府自身的武力也同樣發(fā)展到了極限。地方上再是土豪,也不可能隨時拉出幾千、上萬的武裝吧?官府會怎么想?朝廷又會怎么想?隨便扣一頂造反的帽子,沒有哪個家族能抗住。
因此見到秦白意外的反敗為勝,而且一下子擁有了幾百人,馮四海就動了心思,通過收徒,想要把秦白的勇勝發(fā)展成為振威武館的外圍。并且還把秦白高高捧起,充當吸引火力、沖鋒陷陣的角色。其實說真的,這里面也有秦白不少好處,起碼那個關(guān)門弟子的身份,也會給秦白帶來不少便利。當然,吸引火力、沖鋒陷陣肯定很危險。但風險有多大、收益也就越大,這世上本身就不存在什么不勞而獲的美事。
可萬萬沒想到,秦白居然一口回絕。說實話,馮四海心里微微就有些不痛快。
而秦白似乎根本沒感覺到馮四海的不痛快,依然不緊不慢的微笑道:“馮爺,多謝器重。不過我已經(jīng)是記名,身上有了振威的標記。而且當時是張爺介紹我的,總不能改換門庭拜您為師吧?”
“這算啥改換門庭?九運那里老夫去說。”馮四海并不想放棄,“哦,如果你擔心的是小紅嶺的事,完全可以放手讓鐵子去管,反正現(xiàn)在對外說起來,鐵子已經(jīng)是你勇勝的二柜。老夫絕不會像我那個九運師弟,就算你把小紅嶺和上林村的收益全部給他,那又何妨?老夫這里保證,當老夫的弟子,你絕不會吃虧!”
眼光決定高度,雖然同樣是讓秦白當炮臺,馮四海就根本不在乎那些區(qū)區(qū)小錢。他考慮的是振威整體利益,考慮的是振威未來發(fā)展,甚至考慮將來馮索接手振威武館后,為自己兒子培養(yǎng)一把鋒利的刀。至于這把刀會不會用的不順手?或者會被砍斷?馮四海其實并不怎么在乎,無非到時候再換一把。又沒規(guī)定過,關(guān)門弟子就不能換嘍?
秦白再次敬了馮四海一杯,卻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馮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