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得到的通常不會在意,失去才會珍惜,人性向來如此。說實話,現在這個團體來源比較雜亂,形成時間又比較短,談不上有什么向心力。所以從某方面來說,說他們“根基淺”確實是準確的。
之所以能一直維系,無非就是因為秦白的存在。而且還不是什么領袖氣質、人格魅力等等,主要是秦白一直采用著些小手段和金錢刺激。利用這些人心中的不甘心,想要改變自己生活環境,暗中激發起他們的斗志,把他們團結在一起。
大部分人其實對秦白并不以為然,承認他是大當家,無非就是某種慣性,畢竟帶著自己一次次的走向勝利。但真要說什么忠心?那就不見得了。無非這就是一個打工的地方,秦白是自己的老板。滿意的話,可以繼續做;如果不滿意,那就分道揚鑣。尤其是年紀實在太年輕,總免不了讓人輕視。
然而當這次秦白提出有離開的可能后,這些人卻一下子感覺到了茫然無措。他們驚訝發現,在不知不覺之中,秦白早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也成為維系團體存在的靈魂人物。
秦白同樣迅速發現了這些人的改變,還真是錯有錯著,收到了一波忠心。
突然,秦白就想到自己學員新兵訓練的時候,當時要求“三操兩講五個一百”,可后來自己組織軍訓的時候,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都把那個“兩講”給忽略了。雖然當年自己對那個“兩講”的感覺,就是講些大道理,年輕人很不耐煩聽。也沒什么用。但存在即合理,既然能一直保存,成為傳統,那肯定有著合理之處。
也不用考慮太多,還是先試行,看看效果吧!依樣畫葫蘆總是會的。如果沒有猜錯,“兩講”的作用應該是統一思想,能加強團結,提高忠心程度。
而在這樣的氣氛下,所有人也感覺親近許多。石柱大著膽子詢問道:“白二哥,俺知道有些話不該問,但憋在心里難受。俺們這些寨子里的弟兄打的多、練的苦,平時還要干活,可拿到的卻比外面的弟兄多不了多少。俺們也知道,您做大柜的也有自己的難處。可總得給個說法,要不然,弟兄們總會有抱怨。”
秦白笑著對石柱點點頭:“柱子問的挺好。其實都是自家弟兄,有事完全可以敞開說。我是這么想的,寨子里的弟兄只要干滿三年,每人就能分到一塊地。當然,領一筆差不多的錢也可以。以后可以回家種田,也可以安排到商號干活。平時就不再需要上陣,除非全體出動的時候,才會召集全部人馬。這里我要說清楚,賣命不是一輩子的事,做兄弟才是一輩子。就三年,輪著來,以后會招募新人。弟兄們也要娶媳婦生娃,沒人不想要過安穩日子。而這福利,肯定是功勞大的弟兄們拿。所以別看眼前,都要想著長遠。其實你們就是心太急,過幾個月就能看明白。過身和殘了廢了的那三十幾個弟兄,等開春上林村的地開好了,就會分給他們的家人。不過丑話在先,這些都是公田,不得私自買賣。只需要交一成的租,其余的收成都是自己的。”
所有人都是大喜,這年代的人,對自己擁有田地有種極端狂熱。雖然之前秦白曾經說過幾句同樣的話,但絕大多數人都沒放在心上。可這次將會有分田的舉動,一下子就會落實。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這些人不動心。
一旁的刺毛連忙問道:“白二哥,上林村只開了幾百畝,根本就不夠分啊?”
秦白笑著解釋:“這次每戶十畝,應該差不多夠了。其實上林村的地拋荒太久,如果全部開出,不會少于一千二、三百畝。我知道你們問的是啥意思。是不是在問,你們這些人就有一百多,寨子里的新人還有近三百?等三年以后,那么多的田要從哪里來?是吧?”
哄笑聲中,秦白說道:“真是群蠢豬!買啊?花錢買地,天經地義啊?”
哄堂大笑!
其實山東的地相當貧瘠,旱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