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襲過,盧師兄的長發(fā)隨風飄蕩,空氣中夾雜著些許腥味。
一只雞從旁邊飛了出來,咯咯咯的低頭在泥土中啄食著,完全沒受到寂靜氛圍的影響。
尸體上漸漸有蒼蠅飛來,時不時的停在一處,搓著觸手。
盧師兄嘆息一聲,喃喃道“師父啊,您到底在哪?再不出現(xiàn),我們真的會投靠別人了,現(xiàn)在熊貓宗勢大,我們在東勝州根本沒有落腳之地。
這人去樓空的龍牙寨,跟我們赤臧仙門有何不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一朝被毀,您老人家就沒有一點心疼嗎?”
這盧師兄傷感了一會兒,搖搖頭,手一抬,招來泥土,將十幾具尸體掩埋。
靈識掃視了一下四周,駕著云快速離去。
離龍牙山五里外的地方,有個近百人的隊伍,背的背,挑的挑,抬的抬,個個面露苦澀。
“大當家,我們接下來去哪?山寨被那些人占了,我們近百人沒了歸處,該如何生活?”
為首的大當家趙一青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撤遠一點吧,那些修士我們惹不得,坎豐國應該又要亂了。”
“我們也管不了坎豐國吧?大當家,您說那幾個修士為何不將我們趕盡殺絕呢?還有,我們龍牙寨真的有那個什么【蓍(shi)草玉】嗎?”
趙一青轉頭看了看身后跟著的眾人,個個情緒低迷,有人不甘,有人慶幸,有人迷茫。
“應該是有算計吧,我們算是著了無妄之災,至于【蓍草玉】有沒有,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現(xiàn)在肯定不在我們身上。”大當家趙一青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也是,沒有更好,懷璧其罪,現(xiàn)在能撿一命,已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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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一行人,平平穩(wěn)穩(wěn)的走了一天多,一路上特別順利。
簡云偶爾會找陸樂聊天,基本都聊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沒有做什么怪異的舉動。
夢圓也很聽話,認真的學習著自動修煉之法。
乖巧的不像是它。
林煜心中感概著,還是這樣的夢圓,我最喜歡了。
當車隊悠哉的行到路邊草叢較深的地方,林煜皺了皺眉,小聲的道“前方有近百人在埋伏。”
靈識中那些人的著裝和姿態(tài),應該是劫匪無疑了。
想到這點,林煜心中卻有些震撼,這世界的劫匪團伙都如此強無邊嗎?動不動就出馬近百人,來打劫幾人護衛(wèi)的車隊。
簡云也是早有感應,輕聲吩咐道“我們不用管,靜觀其變,可以先投降。”
投降?扮豬吃老虎嗎?
林煜面色冷然的點點頭,心中卻有些期待。
比起林煜的不動聲色,夢圓小眼中已經(jīng)在放光了“感覺會很好玩。”
車隊行到埋伏圈后,近百劫匪瞬間跳出,將整個車隊團團圍住。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為首那人扛著一把大刀,大聲的喊道。
林煜聽到后,眨巴了下眼,覺得這句臺詞——當真經(jīng)久不衰。
很想吐槽,又有些不好意思。
外面孟三幾個護衛(wèi)壯漢看著將他們馬車團團圍住的近百人,頓時臉色都白了。
仔細一看對方為首那人,臉色再次白了幾分。
“龍牙寨大當家!?你們怎么在這?”孟三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
龍牙山離這里幾十里地,看對方這架勢,是傾巢出動了嗎?
自己這七八個人,都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吧?
“原來是孟三,交出所有值錢的,我們不傷人。”大當家看了他一眼,沒給任何面子,大聲喝道。
孟三滿臉苦澀,將手中的刀丟在地上,有些哀求的說道“大當家的,我們孟家車隊按照規(guī)矩,給過您過路費,您怎么又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