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趕回到了住處的附近。
可木并沒有背著我立刻飛進屋子里去,而是帶著我在附近的一排高大茂密的樹叢中躲藏了起來。
“你怎么不帶我回去啊!我們躲在這里干嘛啊!”我火急火燎地說道。
“噓!”可木低聲說道,“小聲點!我發現我們住的那個園子附近埋伏了不少人。我們這樣過去,肯定會被他們發現。”
“怎么會這樣……這是怎么回事?”我小聲說道,“涼子一個人在房里啊!我們必須進去。”
“我們肯定是要進去的,只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可木皺眉說道,“我們那頭剛剛聽到了有人要刺殺你,然后這邊就正好埋伏了這么多人,好像是有預謀似的。”
可木的話讓我整個人都不寒而栗。
當時的我在聽完可木的話以后,大腦完全處于一片空白的狀態。
這一切太復雜了!
我雖然一百多歲了,但是一直都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
我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越快越好!
“可木,我一刻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了!”我說道,“你想辦法把涼子帶出來,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吧!”
可木盯著我看了半響沒有說話,只搖頭嘆了口氣。
“你這是什么意思?嘆什么氣啊?”我也盯著他問道。
“我也想啊,”可木說道,“只是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那到底有多復雜?我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我變得有些煩躁不安起來,“為什么我現在總是諸事不順!我們本來在日本低調的過著日子,一切都很平靜,怎么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我們在日本的時候為什么會突然與陰陽師們起沖突?我們為什么一定要離開?”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糾結過我忘記了什么錯過了什么。
可那天晚上在這些紛繁復雜的外因的刺激下,我突然開始揪著被夕遠催眠隱藏的記憶不放了。
我拼命地抱著腦袋,覺得腦袋疼得厲害,而且是鉆心的疼!
我逐漸變得狂躁起來,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顯得有些不受控制。
“吉月!”可木焦急地扶著我的肩頭一時束手無策,“你這是怎么了?真會挑時候,這內憂外患之時你可真是愁死我了!就你這個樣子我也不敢輕易帶你逃走啊!你讓我怎么辦啊!罷了罷了……”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我們,可木咬咬牙將我打橫抱了起來縱身一躍奔向夜色。
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渾渾噩噩地任由他抱著,只聽到耳旁呼呼的風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可木說道“吉月吉月,你怎么樣?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第一眼就看見那穹頂式金燦燦的天花板。
我發現自己正躺在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床上。
我聽見房門外不停地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可木、涼子、古麗努爾他們三個都立在我的床邊。
古麗努爾在我來的第一個晚上就被可木催眠了。
“你先在外面守著,記住臥房里只有吉月姑娘一個人,你從來沒有見過我們倆個。”涼子表情認真的對著古麗努爾說道。
“是的!”古麗努爾恭恭敬敬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被古麗努爾輕輕地合上了。
“我們是怎么進來的?”我有些意外。
“還能怎么進來?”可木顯得有些疲憊,“我抱著你在高空中盤旋了半天,瞅準了一個時機選了一個埋伏著最少人的位置,像一陣風一樣闖進來了唄!”
“那我們豈不是被人發現了?”我有些吃驚。
“他們最多也就是能看到一個快到看不清楚的影子而已,”可木說道,“吉月我們就好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