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深呼吸,抬起腳一步步地踏進了那扇金色的拱門之內(nèi)。
在進入了拱門之后,我眼前看到的是一座方方正正的花園,沿途的仆從皆低眉順眼地為我指路。
我很順利的便到達了御書房的門口。
“吉月姑娘,”守在御書房門外的仆從把門輕輕推開,笑著用華夏語對我說道,“您來了,汗王請您覲見!”
此時,我的一雙腿就像被粘在了地上似的,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仆從一直微笑地看著我,做著“請”的姿勢。
我定了定神,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走進了御書房。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那木拉汗王正站在書房里的一副山水畫前。
那木拉汗王的身形和高度與夕遠不相上下。
“參見汗王殿下!”我對他深深鞠躬行禮。
那木拉汗王徐徐轉(zhuǎn)身,我依然保持著鞠躬的姿勢。
可我卻能感覺得到,他正在仔細地端詳著我。
“免禮!”
原來這個那木拉汗王的華夏語說的這么好!幾乎和中原人無異。
我緩緩地直起了身子,抬眸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睛。
對比夕遠那雙閃著淡藍色光芒的深邃眼眸和看我時的柔情四溢,那木拉汗王在看我時,他的眼眸里更多的是陰沉和帶著一股審視和探索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么,在我看著那木拉汗王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夕遠。
我發(fā)覺夕遠的人類模樣,有點像華夏人又有點像西域人。
“請坐。”他指著下首的一處長方形的藏藍紅黃花色小地毯語氣淡淡地對我說道。
“多謝汗王!”我轉(zhuǎn)身走了過去在地毯上席地而坐。
那木拉汗王也在上位的一張毛氈毯上席地而坐,他的面前是一張四周被精美的抽象植物圖紋雕刻包裹著長方型矮桌。
他坐好了之后便一直時不時地看看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便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長方形小矮桌一言不發(fā)。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這時有御書房里守在遠處的仆從端來了茶水和點心。
“吉月姑娘請用茶點。”那木拉汗王率先說話。
“哦!謝汗王!”我在那木拉汗王直勾勾的注視下,拿起精致的彩色小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的茶杯圖案風格像是來自中原的。
我將茶杯的底部翻過來看了看,上面寫著“明萬歷十五年制”。
“這是你們明朝皇帝命人特制的一套瓷器,是特地送給我父親的。”那木拉汗王說道,“這套瓷器來自你們中原的景德鎮(zhèn)官窯。”
他的聲線屬于中低音的類型,說話時有些低沉,吐出來的話語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汗王,我真是有些誠惶誠恐了!!”我努力讓自己笑了笑說道,“您竟然用這么貴重的茶具來招待我!”
“你背井離鄉(xiāng)本就不易,”那木拉汗王眼帶淺淺笑意地看著我,那眼睛里的陰沉氣息瞬間減少了很多,“我禮應好好款待!”
呵呵!是啊!是啊!禮應優(yōu)待人質(zhì)……我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他那眼眸中的審視和探索此時少了幾分。
可能是我適應環(huán)境的能力還不錯,亦或者是那木拉汗王其實看起來沒那么可怕,漸漸的我也變得放松了一些。
我大著膽子將御書房仔細地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御書房里大有乾坤。
這御書房里或明或暗的掛著許多驅(qū)邪的銅符和法器。
我想起了方才進屋時那木拉汗王對我投來的目光。
他肯定有懷疑過我的真實身份。
畢竟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夕遠的狼族身份,他如果懷疑我的身份那么再正常不過。
可照現(xiàn)在看來那木拉汗王對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