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領子的衣服很少,除了自己做的荷葉領套裝,便是無凡哥哥給自己做的京城華服,大多也是圓領。
占小雅湊到銅鏡前,上下左右細細打量了半天,直到把銅鏡拿到窗戶下邊,才看清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頓時嚇了一跳。
無凡哥哥真的有毒!
白長了一張帥臉。
吻技是個渣。
吻唇,她的嘴腫了幾天!
吻脖子,慘不忍睹,跟被豬拱了似的。
咳咳~
不好意思。
她的意思是……真的有點不忍看。
“丫丫!”
白四郎站在門外敲門。
若不是聽到屋子里有動靜,他真怕一下控制不住把門給卸了。
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
——年紀輕輕的白四郎如是想!
“老公,給我裁一尺薄荷綠印染白云花樣的彩緞進來,就在院子里晾著,新染的那匹。”
有了昨天占小雅的“離家出走”一事,白三郎和白五郎臨時決定以后就在家里染布,暫時不去鎮上,能染多少賣多少。
賺錢什么的,一切都比不上家里幾個不省心的重要。
“……好!”白四郎微怔。
還好。
人在!
松了口氣,白四郎也不管占小雅要彩緞做什么用,轉身從王氏桌上拿了剪子,走到晾曬的染布的地方,用手比劃了一下,“咔擦,咔擦”連剪了好幾刀。
“……”
王氏看著一塊完整的好布,瞬間變成了殘布。
人有點懵。
在院子里享受陽光照射的彩布中間,多了一個長寬各一尺的正方形空洞。
從布的這頭,可以透過布直接看到布那頭的四房門口。
就像一面色彩斑斕的墻上被人特意開了一扇窗。
王氏哀嘆
——他四叔,你下次敢從邊上開剪嗎?
這被剪壞的布只能當一般的染布一段一段的賣,或者直接當殘布賣。
前者費心費力不說,價格必定沒有之前的高。
要知道。
這匹新花色彩緞,值十多兩銀子呢!
“他為什么不剪邊上的呢?”
直到白四郎進了房里,王氏才唉聲嘆氣的和兩個妯娌抱怨。
陳彩兒看得開,“無妨的,就用原來的價格放我娘家店里賣,讓我娘將它制成成衣,還有成套的荷包、繡鞋,賺的必然不會少。”
她娘家的陳氏布店自從同白家合作,把素布賣給白家,再從白家進彩布售賣。
一匹布中間賺了兩道差價。
生意越做越大。
更是因為她的關系,直接壟斷了清江鎮的彩布生意。
若不是白家無心做大,每月交與陳家的彩布不多,或許陳家布店要超過李家布店,成為清江鎮第一布店也未可知。
“親戚歸親戚,生意歸生意,你大哥說的對,生意場上,親兄弟明算賬。”王氏道“在商言商,這布該多少錢就賣多少錢,絕不能讓你娘家多出一分。”
陳彩兒笑笑,不再多說。
白家人的固執正直是出了名的。
她們不同意的事情,陳彩兒一般不會自作主張。
哪怕她娘家并不會因為高價買了殘布而吃虧,反而能憑借稀有的花色大賺一筆。
這時易夏做好一個仿真粉紅鮮花森女發圈,給自己編織了森女發型,帶上發圈。
誓要比占小雅的公主發型更亮眼。
不經意抬頭,往被剪壞的布看了一眼。
心里了然,表面上卻翻了個白眼。
撇撇嘴,淡淡的說“被剪的那一塊,染色最均勻,云與底布的顏色搭配最為出彩。”
陳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