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所說的,是個孝順能干的人。
家里有年邁的爺爺奶奶,還有一個瘋癲的娘親,一個小媳婦。
家里的重擔自從他父親過世后,便交給了小小年紀的他。
當時他也就小七這般年紀。
家里事多忙碌,連做頭花的活都是他替爺奶和小媳婦領的,自己忙著顧田里、菜地里的事兒。
應該沒空
“嘴牢!”
鐵頭的性子倔的跟牛似的,他認定的事,承諾過的話就沒有失信于人過。
但壞也壞在性子倔上面,就因為自己曾在他面前展露過力氣,鐵頭比不過自己,從此就在和自己的任何事情上倔上了。
力氣比不過你,難道別的比不過你?
“他肯定愿意做,他家跟我們家以前一樣,缺的就是銀子。”
“……”
“等你哥哥他們回來后,你再抽空去找一下鐵頭,如果他愿意做,且能保守秘密,我們不會虧待他,五根冰棒棍給一文錢。”
冰棒棍并不難做,只要光滑沒有毛刺,占小雅也不管它是否像后代的冰棒棍那樣平整相同。
用竹子用樹枝都成。
不挑。
一天少說能做一百文錢。
“好!”
一文錢能買兩個大饅頭呢!
一天幾十上百文,做棍子比做頭花還簡單,鐵頭除非是傻了,才會拒絕。
白二郎回來時,占小雅幾個在打麻將。
輸的人不止被懲罰貼油紙條,而是有彩頭。
多少錢一炮!
易夏看到自家男人回了,把穩輸的牌面推到,撩起眼前的紙條條,蹭蹭蹭跑到白二郎跟前。
“老公,快幫我數數我臉上被貼了多少紙?”
語氣急哄哄的。
抓耳撓腮的模樣很是可愛!
可愛?
好吧!
他是這樣覺得的。
“……”白二郎無法拒絕。
低頭看易夏的臉,認認真真的數著。
數一張撕一張。
神情溫柔而專注。
結婚能改變一個男人的習慣性格,這句話果然沒錯。
要在以往,王氏怎么也想不到粗人一個的白二郎居然有如此溫柔多情的一面。
“十一張!”
把紙條放到左手里,這么一大把,拿去好生火。
“十一張啊!”
占小雅拍拍胸口,“嚇死姐了,我還以為有很多呢!”
白二郎讓她一起去廚房,順道打了水,讓她擦擦臉。
臉上全是漿糊干了之后的印子。
“三弟妹臉上最多!”白二郎邊洗米,邊說道。
意思是這并不嚇人。
易夏不用毛巾,直接用手浸濕了擦臉。
“她老公有錢,貼再多條子也不怕!”
白二郎手一頓,“……什么意思?”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給我們的錢,我們四個人平分了,一人二十五文,然后我們的錢不是都輸給小鴨了么!我們就想了個法子用紙條記賬賒賬,一張條子一百文,十一張條子就是一千一百文。”易夏把濕手往衣服上一擦。
隨即伸出右手,“老公,給錢!”
白二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