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你們剛剛給那太子的詩,到底是哪一首啊!我想了老半天,就記起一個‘水光瀲滟晴光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隱約著描寫了湖面水光,別的什么詩詞卻再也想不起來了?!?
一出客棧,炎熱的陽光掃射在身上,讓人并不感覺到躁悶,反而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仿佛從冰河水里爬上來的人,只想極力靠近火熱,好驅散從體內散發出來的那股恐懼與寒涼。
確定不再有危險,虎口逃生一回的易夏拍了拍胸脯,猛喘口氣。
隨后,左手搭上占小雅的肩膀,壓上自己大部分重量,迫不及待的問道。
明明身高不夠,卻偏要踮起腳走路,與她身高平齊。
也不嫌累得慌。
占小雅白了她一眼,側肩一低,趁易夏忙著收力站穩時,趁機甩掉搭在肩上的狗爪子。
往旁邊挪了兩步,呵呵笑道“好巧哦,這首詩也被你的老同學承包了喲?!?
“……”這笑,真假!
什么都被人先占去了,易夏氣得咬牙,“她怎么不說唐宋八大家其實都是她穿越的分身呢,先穿越的人了不起?。∵€給不給我們這些后來者活路了。把別人的作品硬說成是自己的,侵占他人著作權,這是犯法可恥的,那狗屁太子就應該把她抓起來,拿刀對著她的脖子,奶的,看她以后還敢不敢隨便往自己臉上貼金?!?
好氣哦!
差一點就掉腦袋了呢!
聞言,占小雅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如若不是林菲菲冠己之名在先,形勢所迫之際,她和易夏未嘗不會成為她嘴里的可恥之人。
說到底,終究是她們運氣不好罷了。
兩人走在前頭,嘀嘀咕咕,白二郎和林修竹則亦步亦趨跟在后面,視線始終不曾離開前面的兩位女子。
“今日還多謝林公子出手解圍?!卑锥刹簧蒲赞o,更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林修竹對小雅的情意。但一是一,二就是二,如果沒有林修竹,他們方才未必能在太子手里安然脫身。
“今后有用得著我白家幾兄弟的地方,公子只管明言,我等自當全力以赴,以報公子今日恩情。”
一人受恩,全家回報。
白二郎并未覺得這承諾有何不妥。
只是他低估了某人的不軌之心。
林修竹“讓你四弟與小雅和離,能否?”
“……”呵呵,打擾了,當我什么都沒說。
誰不知道老四把小雅看的比眼珠子還重?他怕是嫌活的太久了,才敢去對老四提那樣的要求。
林修竹亦嗤笑一聲,做不到還亂許承諾。
白二郎臉紅的一批。
兩人不歡而散。
各走各的。
到了城外,和白四郎匯合后,林修竹仍舊和她們一起,沒有要走的意思。
占小雅驚詫問他,“你不留在京城?”
本就是因為她發病才去的城里,只可惜巫蠱可中卻沒有辦法解除,如今自己的命不由自己把控,卻落在一個桐木娃娃身上,它若損壞分毫,她定百倍受之。
想到這個,占小雅就林菲菲,恨得牙癢癢。
太毒了。
林修竹能把林菲菲交由她們處置已是無私大義,但占小雅終究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的牽扯。
“左右在京城無事,不如就回鎮上去。”
林修竹淡淡的看了昏迷的林菲菲一眼,隨即快速移開視線,低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在如玉的面容上落下一彎陰影,企圖掩蓋瞳眸中的不忍與糾結。
終究是舍不得的吧!
占小雅怎會看不出他低落的情緒,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就當她圣母病犯了吧!
“你帶她走吧!”她揮了揮手,“只要她日后不再混不吝作死,好好做她的大小姐,以往的恩怨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