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斤多重的肉六個人吃,占母怎么看都覺得不夠。
有那個餓死鬼投胎的小松在,她的乖女能撈到幾塊肉餅子吃喲。
“佳兒,去院子里捉只雞,捉那下蛋的麻花雞,肉肥,再叫你爹給雞放血,我來燒熱水,餅子你也別做了,去跟雅兒玩。”
“唉,好的娘。”面已經揉好分好了份量,等會兒娘只管往里包肉就好。
好久沒看到四弟了,白家佳洗干凈手高興的迎了出去。
“娘娘娘,我叫你半天了,你怎么都不應我一聲啊!”占小雅擠進廚房,挨著占母站,嘟囔著嘴,故作不滿地說道。
占母笑罵,“娘聽見了,也應了你,是你自個兒嚷嚷個沒完,所以沒聽見。”
說著邊推女兒走,“快出去,屋里頭熱,你和四郎走路過來肯定累了,你們在外邊歇著,娘給你煎你最愛吃的酸菜肉餅。”
“您身體不好,您出去歇著,餅子不難貼,我來做就行。”
占小雅作勢要捋袖子,占母卻怎么也不肯,用胳膊肘幾連擊把人推搡到了門口。
小雅一開始不敢使勁,怕把老母親給摔看了。
可接連敗北之后,她怒了。
反手一抓,牢牢抓住門框,腳往里一放,固定在門檻里邊。
她還就不信了,自己一個青春靚麗、健康強壯的無敵美少女還拗不過一病懨懨的中年婦女?
但,事實勝于雄辯!
很快占小雅就被現實啪啪打臉。
占母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女兒——你母親終究是你母親。
手上油膩膩的,占母不想抓臟了女兒的漂亮衣服,于是往后收了收屁股,然后腰一使勁,用臀把占小雅給頂了出去。
占小雅一個踉蹌飛出了廚房,栽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她回過身,跟見了鬼似的
hat?
“你這小老太太,看著瘦瘦小小的,力氣怎么這般大,上一次見你還虛弱得連拿根針都喘,現在卻能跟我比力氣了。”
占母一抬下巴,雙手叉腰,眼睛斜睨過來,倨傲地說“想當年,你娘我一手就能扛起一頭百十來斤的野豬,就你那干巴的身材,我擰你跟擰雞崽子似的。”
占小雅不服氣地挺了挺胸脯,姑娘我前凸后翹,該胖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瘦,哪里干巴了。
占母卻不搭理她了,揮手趕人,“別進來添亂,找你爹要糖吃去。”
說完,頭發一甩,利落轉身走人。
占小雅“……”她是瞎了眼,才覺得老母親病弱。
明明跟現代的鐵娘子一樣一樣的,除了占母年齡看著大點。不像她那親娘,每次兩個人出去,誰見了都說她媽是她姐,還是年齡最多相差四五歲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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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兒,給你糖,爹在雜貨店買的最貴的麥芽糖。”占經年從房里出來,手里拿著個油紙包,像拿著圣旨,生怕一不小心摔了掉了,雙手捧著,獻寶似的朝女兒走來。
油紙一層包著一層,占經年近乎虔誠的將包裝一層層掀開,開了大概七八張紙,才終于露出了里面的麥芽糖。
糖呈淺淺的焦糖色,圓柱狀,指頭大小一根,上面沾滿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芝麻,捻起一根,很輕,糖中間是空的,稍微重一點點力氣,就能把糖碾成碎渣渣。
占經年滿臉期待地示意女兒動手嘗嘗,占小雅挺喜歡吃這個酥糖的,她邊拿邊不經意地問,“你們吃了嗎?”
占經年想擺手,可手拿著糖不得空,于是搖了搖頭,“我們不愛吃這個,粘牙的很。”
騙人!
占小松那對狗眼都要把紙包給瞪透了。
占小雅咬了口糖,隨即臉色驟變,“呸呸呸,這糖都熬焦了,好苦。”
“……”
占經年訥然,“這……這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