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樓頂上,胸膛處負傷的凱爾左手提著單手劍,猛的直面沖向羅根的懷里,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最后的拼殺一搏。
羅根冷漠的目視前方,像是等待著獵物送上門來一樣。憑借著自身的孤狼體質與自愈能力,幾十年來不知多少次著這樣將敵人逼上絕境。
孤狼就喜歡這樣。遇上強大的獵物,并非呼喚更多的同伴圍攻,而是獨自憑借堅韌的意志與手段消耗對方的體力,再進一步擊殺虛弱的獵物。
比進攻,他有上百種格斗技巧與狼型利爪。
比防御與體力,他有強壯的野獸體魄與自愈因子。
在羅根看來,凱爾出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接下來的死亡命運——因為與其戰斗廝殺的,并非區區人類,而是一頭早已傷痕累累的孤傲野獸!
‘踏踏!’
看著沖到跟前的凱爾,始終站著不動的羅根驀然動了,雙手利爪迅猛有力的探出,不過眨眼間,就后先至的刺向其毫無設防的胸膛——
凱爾眼睛微瞇,竟像是渾然沒注意到那利爪似的,不管不顧的再往前撞去——
‘噗嗤!’
一雙尖銳利爪從毒液戰衣十字標志處完全沒入過半,凱爾身體的沖刺也戛然而止,只是在自身動作完全停止的前一刻,他耗盡身上所剩的全部力氣灌注在左手上,同樣將緊握著的單手劍送進羅根的胸膛。
‘嗤!!’
鈉碳鋼劍順暢無阻,剛好將羅根的胸膛貫穿,略微的劍尖自后背帶著血液探出。
“以傷換傷,你對自己也真是夠狠……”羅根一陣愕然,從未想過除了自己,還有人會做出這樣自殺式的戰斗方式。
“多謝夸獎,不對自己狠點,怎么可能戰勝你這樣的強敵。”凱爾笑了笑,嘴角往外溢出暗紅的血跡。
他左手掌還抵在單手劍的劍柄端上,輕輕的往前一推,僵持在一起的兩人各自后退分開,伴隨著身體鮮血的灑落。
“咳咳。”凱爾臉色蒼白的咳著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剛才六道利爪已刺穿了體內肺腑,毒液著急的延伸黑絲修補戰衣的想要堵住重傷創口,卻怎么也止不住外涌的鮮血。
羅根則直接后仰的躺倒在地上,鈉碳鋼劍完全沒入胸膛,只露出精致的十字劍柄,看起來就像被劍釘死在地板上似的。
赫然是兩敗俱傷。
“怎么說呢,你是我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之一……”羅根不斷喘氣,又改口說“如果帶上年齡,那就沒有之一。”
“你也是。說實話,真不想和你這樣的野獸戰斗。”凱爾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回應。
這是他重生以來,所遇到最艱難、受傷最嚴重的一戰!
與史蒂夫的戰斗,也僅是友誼情義下的交手,與羅根的這次死斗,才是壓賭上性命的強強對決。
“可惜了。戰斗算你贏了,可最后活下去的還是我。”羅根如述說事實的說著,收回狼型利爪,伸手要去拔胸膛上的單手劍。
但很快的,他臉容就微微一變,現提不上力氣,往常的快自愈也并沒有揮能力的痊愈胸膛重傷。
凱爾輕聲說“放棄吧。那把劍是鈉碳鋼金屬打造的,專門克制自愈因子。”
“是么?難怪。原來你早就有這打算,看來我輸的不冤……”羅根一聽,若有所思的嘆息,任命似的將雙手松開,有點如釋重負的躺在地上。
“能不能問下,我接下來的命運?你是將我押回軍隊基地牢獄關押,還是送到各類研究室做實驗,又或者就地擊殺。”
羅根嘶啞的低語說,倒像是對口中殘無人道的對待方式習以為常。
“我不會那樣做,說到底,我們本來可以不用到達這一步的。”凱爾艱難起身,緩慢的走向羅根,以他現在的身體傷勢,必須盡快將自愈因子卡牌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