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臉龐，好似，那眼睛在告訴自己，她講得有多傷人。

“……”站著看戲的燭龍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這么聽醫修羅的話，醫修羅叫他走他就走，怎么自己說的，他可都不當回事？不過，他那眼神，是失望嗎？不過，我好開心，終于有機會跟她談談人生、談談理想、順便談談愛情了。

“說吧，千年之約！”醫修羅問道。

“千年之約，就是千年前，我們相遇的蠻荒，以一個不人不鬼、不妖不魔、不仙不神的身份，我們有上頓沒下頓，我們受七界壞者打罵指責……”過去經歷的苦難時光，回想起來卻是滿滿的記憶，滿滿的幸福。

“廢話短說！”作為男子，都這么磨嘰的嗎？這不是重點好嗎？

“我說過了，千年之約，只不過你沒有記住，一直來問我罷了。”如果這些都不能幫你找回記憶，那你真的是她嗎？

“就一個約定？你就記了千年？”醫修羅記得，她的確去過蠻荒，那里，有她不能承受的一切，那里，她挨餓、她挨罵，那里，她唯一的親人離開她，那里，好像也沒有太多別的記憶……

“什么叫就一個約定？那時候的你可是說話算話的，怎么連一個小小的約定都沒記住，你還說了，千年以后見到彼此要袒露真心，真誠以待，我……”

“不知你可否聽過，滄海桑田？”

“即使歷史變遷，依舊等待。”其實，他知道，醫修羅要說的意思，不過，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只能是千年不變。

“海成田；田變海；世間事物變化極大，或者變化較快；留不住，莫言留，徒傷悲。”打從心里的倔強，果然，七界都是一樣的，不過，終究是每個倔強的起點不一樣罷了。

“事物變遷，太陽月亮依舊在，只要堅持，我們依舊可以永恒。”燭龍說話意有所指，聽醫修羅的意思，就是叫自己放棄那個約定，回歸從前不認識的狀態吧。

“你還是跟我說說你怎么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不人不鬼、不妖不魔、不仙不神……這七界不明身份的多了去了，怎么就找我？況且，我還是個……不難不女。”醫修羅用她那男性般的聲音說道，畢竟啊，自己適應了這聲音一千年，說起來也比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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