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虛影男子大駭,虛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只手臂,那證明剛才一直有強者躲在里面暗中觀察,自己卻絲毫不知!
不僅如此,他心中起了重重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能在那四大君臨帝境,和自己太宇帝境的眼皮底下躲這么久?更何況,那四位強者他們的領域之力可是一直開著的啊。
男子感受不到那手臂有任何的力量波動,一顆心不斷往下沉。看來至少是有和自己相當實力,甚至是境界在自己之上的強者參與進來了,這場爭奪戰,變數會非常大。
他心中還有一種荒唐的想法,此行極有可能無法順利完成任務,不知為何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是從未有過的。
修煉到這種境界,對天道萬物運轉有種莫名的敬畏之心,對此他深信不疑。
不過想到回去后所受到的懲罰,虛影男子心中一顫,這種想法立刻在腦海中掐滅。
夜梵鳴和‘凌邪’恢復意識后,也感覺到了情況的變化,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暫時是性命無憂,憂的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對自己是否有惡意,又能在他們的戰斗中活多久。
兩人心知肚明,在這等強者天崩地裂的戰斗下,自己如螻蟻一般無二,瞬間就會被狂暴的能量所湮滅。
之前被男子的巨手折磨了一陣,夜梵鳴兩人的身體多處受傷,五臟六腑有些地方已經移位了,骨頭都斷了好幾根。好在沒下殺手,不然不是重傷就是死,這也是萬幸。
想歸想,夜梵鳴的行動可毫不含糊,沒有了男子的禁錮和干擾,至少他能夠隨意溝通紫印的內部空間。于是心念一動,他手中立刻出現兩瓶羊脂瓶,確認無疑后用盡吃奶的力氣吞一顆下去,另外一顆扔給一旁的‘凌邪’。
“這是?”
‘凌邪’微驚,他有些不相信夜梵鳴,打開瓶子確認一下后,才吞了下去。
一股濃郁的藥力在體內化開,很快遍布四肢百骸,由于兩人的身體都是凡軀,所以破損的得到了良好的修復,渾身感覺一下來了力氣。
然而兩人卻感到有些古怪,仿佛有種莫名奇妙的躁動,大驚之下連忙壓制住,臉上閃過尷尬之色。
森林上空,那麥色手臂的主人身體從虛空顯化而出,長青色玄袍上披著白色的披風,右手執劍,長下長著一張俊俏又帶點野性的臉蛋。此人一出場,就讓眾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整個人怡靜自然,又感覺有些放蕩不羈。而且從容貌上看,此人十分年輕,不過而立之年的樣子。
虛影男子眼睛掙得老大,一直虛幻的身體瞬間凝實,身后傳出了碧波天海狂風暴雨、驚濤駭浪的聲音,龐大威壓凌空而降,震懾全場!
他那憎惡的臉孔變得扭曲,死死地盯著長男子腰間上的那塊令牌,似乎想起什么,臉色十分難看。
長男子輕笑道“先自我介紹一下,不才名為刑奕雷,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咦,奇怪了,怎么一見到我你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死了,不過你本來就丑啊。”
“又是天碑的人!很好,正愁找不到你們,天天和我們暗地里作對,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算!”
刑奕雷沒有理他的話,而是側頭看向了夜梵鳴和凌邪兩人,最終目光落在夜梵鳴身上,端詳了很久。
他身體微微顫抖,語氣激動道“真的是,真的是那位大人的傳承,真的是有生之年系列啊!”
激動了一會后,刑奕雷才現自己無視了男子,恢復了古井無波的樣子,掛著習慣性的微笑,略帶歉意的說道“咦?你知道我是天碑的人?你是?”
男子氣炸了,這話哪有什么歉意,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不待刑奕雷說完,便雙手運掌,結成花萼狀后向前推去。
“幻星掛宇射長空,碧海連天蕩乾坤!”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