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兄弟啊,若不是認了你這個紅蓮劍宗的少主兄弟,我哪里有機會可以修練功夫啊?不會功夫,以后又拿什么去闖蕩江湖啊?嘿嘿……”他一邊走一邊說,說起這些,他自己就變得喋喋不休起來。
只是秦軒沒有看見,趴在他背上的木臨春眼神暗淡,秦軒所向往的江湖,于他而言,早已身在其中,可他卻提對此沒有絲毫興趣。
秦軒根本就不了解江湖,可他并未說出勸他放棄江湖的話,他知道,那是秦軒的夢想。而他自己,又何嘗沒有夢想?
山道崎嶇,可秦軒的步子卻邁的很穩。
……
東平縣是離囚牛山不遠的一座小縣城。走到城門時,秦軒才將木臨春放了下來,接過他背上的藥筐,兩人又往城中的一條街道走去。
街道中央,有一家藥鋪,名為“古元堂”,是秦軒的老爹秦芝冠開的。秦芝冠十多年前來到此地扎根,因醫術精湛,遠近聞名,固被這里的人稱作秦神醫。
已是傍晚時分,古元堂里前來看病抓藥的客人都走光了,連雇來的兩個伙計也都回家了,只剩下一個衣著素凈的清秀少女仍在店里忙活。
秦軒和木臨春走進藥鋪以后,少女秋水般的眼眸亮了亮,欣喜道“你們可算回來啦!”
“喲,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啦,瑤丫頭,平時回來的晚了,你不都拿著雞毛撣在這里等著我么?怎么今天轉性子啦?”秦軒皮笑肉不笑說道。
瑤丫頭名叫沈漫瑤,是秦芝冠收的徒弟,算是秦軒的師妹。她看著秦軒一臉欠揍的模樣,出奇的沒有在意,對木臨春道“木哥哥,師父他今天找到治你怪病的方法啦!”
“真的?我爹說的?他人呢?”木臨春還未反應過來,秦軒已經接連問出三個問題。
正在這時,一個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從藥鋪后門走了進來,接口道“我在這呢,你個兔崽子,明知小春不能受風寒,還這么晚才回來。”
中年人便是古元堂掌柜秦芝冠,他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不過他的這種威嚴,在秦軒的眼中卻沒有絲毫震懾力。
秦軒對自個老爹的品性是一清二楚,曾私底下偷偷逛青樓不說,還經常跟前來古元堂看診的小寡婦眉來眼去,惹下不少風流債。
以前的時候,秦軒對老爹這種行徑是深惡痛絕,不過后來也就釋然了。想他老爹相貌堂堂,又有一身醫術和一份穩定的家業,即便三妻四妾也無不可,之所以一直打光棍,還不是怕續了弦以后讓自個受委屈么?這些道理秦軒以前不明白,還是五年前木臨春來到藥鋪以后,私下里分析給他聽的。
秦軒背過臉,朝一旁的沈漫瑤吐了吐舌頭,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秦芝冠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兒子每次出去采藥,都是早出晚歸,就這一筐子普通的破爛藥材需要這么久?可又拿他毫無辦法,只是冷起臉來指責幾句,來彰顯他作為老子的身份。
“秦叔叔,您就不要生氣啦,是我今天非要跟秦軒一起的,許久未曾出門,就想出去透透氣,誰知身體是越來越差啦,還是秦軒一路背著我回來的,所以才耽誤了。”
木臨春解釋了一句,又問道“剛才丫頭說,秦叔叔找到了治療我這怪病的法子,是真的嗎?”
秦芝冠也并非真的生氣,見話題被岔開,也就懶得再追究,沒有急著回答,又對秦軒說道“當歸,把鋪子關了,然后你們都到書房里來,我再跟你們細說。”
“當歸”是秦軒的小名,秦芝冠叫了十多年,已經無法改口,說完就轉身走進了后院。
秦軒正想跟進去,卻被沈漫瑤一把抓住衣領,笑瞇瞇道“快去把門板上了,別想再偷懶。”
“……”
忙完了瑣事,三人走進后院,院子里有許多擺滿草藥的木架,墻角處還種植了許多四季常青的藥材。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