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名叫木有歸的少年,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二哥,這話可不對,怎么叫欺凌啊?明明是月瑤師妹先動手打人的,我們見她年紀(jì)小,不忍將他送去執(zhí)法堂挨鞭子,這才動手稍微教訓(xùn)她一下,其實(shí)根本就沒用什么力氣,你看她的臉,哪里有傷啊?”
木臨春冷冷道“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了,那就趕緊走吧。”
木有歸冷哼了一聲,一臉嫌棄地看了看白發(fā)少女月瑤,又狠狠瞪了眼秦軒,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才領(lǐng)著一幫人揚(yáng)長而去。
秦軒有些氣憤,“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木臨春嘆了口氣,“不然呢?他們?nèi)硕鄤荼姡憧隙ú皇菍κ郑环潘麄冏撸氵€指望我上啊?”
秦軒有些意外,“可你是紅蓮劍宗的少主啊,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窩囊?”木臨春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們?nèi)绱似圬?fù)人,你們宗里沒人管嗎?”
“有,但木有歸是我本族之人,與我堂兄木青楓關(guān)系極好,而木青楓的爹,也就是我的叔叔,正是執(zhí)法長老。還有,他們打人不假,但絕不會打手臂和小腿這些地方,你要月瑤如何去驗(yàn)傷?即便找女弟子驗(yàn),她們也會迫于木有歸的威壓而不敢說實(shí)話。”木臨春有些激動,竟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秦軒趕緊伸手替他拍打后背,在他的幾處穴位推拿,木臨春這才好受了一些。
月瑤一臉愧疚,忽然跪在木臨春的身前,說道“都是我不好,少爺你不要生氣。”
木臨春彎腰將她扶起,說道“我哪里會生你的氣啊,一定是他們聽說我回來了,在背地說我壞話又恰巧被你聽見,所以你就動起手了,你呀,還是那么沖動,我都不在乎,你在意什么?總有一天……算了,我們走吧。”
月瑤趕緊扶住木臨春往松林外走去。秦軒看著他那裹著貂裘卻依然單薄的背影,竟有些如鯁在喉。
原來那個平日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聰明絕頂又身份顯赫的好兄弟,竟然有如此多的無可奈何,連一個女子都保護(hù)不了。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fù)鲁觯蛋滴站o了拳頭。只不過他沒有看見,前方那個單薄少年縮在貂裘里的手,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
紅蓮劍宗內(nèi),無數(shù)劍宗弟子頂著初秋的驕陽,在巨大的練武場上揮灑著汗水,是以此刻的劍宗內(nèi)院,就顯得格外空曠。院中風(fēng)景別致,可秦軒再也沒有了起初的興致。他問道“你打算何時啟程去昆侖山?”
“明天,明天就出發(fā)。”木臨春眼神中似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欣喜。
月瑤一聽問道“少爺要去昆侖山?去那里做什么?”
木臨春笑了笑,就把去昆侖尋找剎那花的事情說了一遍。月瑤聽說少爺?shù)牟〗K于找到治愈的方法,歡喜不已,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說道“太好啦,少爺,我要跟你一起去昆侖。”
木臨春笑道“好。”
秦軒不樂意了,陰陽怪氣道“木臨春,你大爺!為何要讓她去?”
月瑤聽著秦軒無禮的言語,有些震驚,想不明白為何這人竟敢如此對少爺說話,又看了眼木臨春,發(fā)現(xiàn)后者卻并未作何反應(yīng),只是平靜地說道“因?yàn)樗揪褪抢錾搅硪贿叺娜恕!?
“天雪帝國?”秦軒有些驚訝。
木臨春點(diǎn)點(diǎn)頭,岔開話題道“要不要去大風(fēng)山頂上看看?”
秦軒抬頭望著聳入云霄的大風(fēng)山,沉默了片刻,說道“也逛了挺長時間了,車夫大哥想必都等急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木臨春望著他的背影,枯瘦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