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瞇起眼睛笑了笑,整個人就如一顆炸雷沖上云霄,長劍在空中虛畫了一個古怪的形狀,那一道數(shù)十丈方圓的貫日白虹越來越細,繼而就變得如同當初西門鴻飛剛剛凝聚之時一般無二,但與之不同的是,這一道白虹的光芒更盛,猶如一柄從天宮直刺而下的利劍,刺向了半空中的梁云替。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老劍神梁云替以自身凝聚而成的那一柄巨劍,在迎上了灰衣老者那一道白光之后,瞬間崩潰支離破碎。他的身體轟然砸向地面,落地之后,在一片狼藉的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大坑。
一劍擊潰了曾經(jīng)天下第六的劍神,老人臉上古井無波,緩緩落下身形,他走到那個被梁云替砸出的大坑邊緣,淡淡說道“不是說了,讓你別再來東玄的么?怎么如此不聽話呢,來就來了吧,還多管閑事,你這小子,年輕的時候就讓人討厭,到如今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這么招人反感,哼?!?
渾身衣衫盡碎滿身傷痕的梁云替緩緩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灰衣老者的面容后,他嘆了口氣,醞釀了許久,他終于艱難地開口說道“西門東樓,沒想到你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能躋身天道境,真是佩服,梁某今日輸給你,不冤枉?!?
“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憑你?老夫一指頭就能粘死你,我是不忍心我那傻女婿為了你這個廢物而搭上半條命,如若不然,你哪里來的資格跟老夫交手,哼,還好當初你沒有入贅東玄劍池,不然就你這脾性,我女兒要是嫁給了你,豈不是要受一輩子委屈?”西門東樓語氣冰冷。
梁云替默然不語,對于這件事,他盡管嘴上不愿承認,不過心里確實曾無數(shù)次想過,自己當初為何要那般固執(zhí)呢?難道就不能為了心愛的女人委曲求全一次么?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都已經(jīng)晚了。
西門東樓好像還沒盡興,他繼續(xù)說道“你呀,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當初仗著自己有些天賦,就自高自大,目中無人,我看在木老頭的面子上沒有殺你,而且給了你一次機會,結(jié)果你敗于我手之后就一蹶不振,后來輸給了木老頭更是斗志全無,居然意志消沉到沉迷酒色,哼,沒出息,看看那個曾經(jīng)被你三招折劍的西門鴻飛,他的天賦遠不如你,但心境就比你好上太多,不但沒有如你這般頹廢,反而境界日益精進,即便是我剛才不出手阻攔,再過片刻,你也會是現(xiàn)在的下場,只不過那樣的話,鴻飛的一身修為就會受損,那就太不值當了?!?
梁云替面色慘白,長長呼出一口氣,只是冷笑,沒有答話。
西門東樓最看不慣他這一副沒有本事還死不悔改的模樣,心中有些不悅,抬起了手中的長劍,道“跟你說再多也是枉然,你這輩子,也就止步于此,雖然我懶得動手殺你,不過老夫說的話也不可不作數(shù),能死在老夫的手里,也算你的造化?!?
梁云替面無懼色,忽然猖狂大笑起來,不過笑著笑著,就咳嗽了起來。
西門東樓冷哼一聲,也不問他為何發(fā)笑,長劍一指就朝著他的額頭點去。
“爹!”
“住手!”
兩個不同的聲音竟然在同時響起,秦軒和西門鴻雁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奔至西門東樓的身前不遠。
對于前者,西門東樓可以理解,畢竟這個人曾是自己女兒以前在意過的人。但是這個紫衣少年郎,就讓西門東樓有些意外,他沒有理會女兒西門鴻燕,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秦軒,有些驚奇地問道“小子,你是在叫老夫住手?”
秦軒心中雖然驚懼,但卻盡量保持鎮(zhèn)定,在這之前,他只是擔心梁云替的安全,不過到了現(xiàn)在,他才反應過來,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老者,就是東玄武林第一人,西門劍冠。
正當他有些不知所措之時,一個渾身裹著貂裘的孱弱少年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西門爺爺……”
木臨春沒有想到秦軒竟然敢如此冒失,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