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臨春似已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微笑道:“給你買了包子,剛才進來的時候見秦神醫他們也沒吃,就放在外頭了,走吧。”說完便挽著花鸞姒的手,走到了醫館的大廳。
此刻還沒有客人上門,正在啃著手里包子的沈漫瑤,乍一見到木臨春和花鸞姒手挽著手,一臉的驚愕。
木臨春見狀,對她微微搖頭,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繼而很自然地抽出手臂,在桌上的牛皮紙中拿出了一個包子,遞給了花鸞姒,“你先吃,我去找秦神醫商量些事情。”
花鸞姒接過包子,乖巧地點點頭。
高太虛看著眼前女子,不禁想起了昨夜窺見她在林中殺人的一幕,沒來由心中一陣惡寒。
沈漫瑤則是跟在了戚鴻羽的身后,隨他一起進了秦芝冠給人看診的房間。
秦芝冠正在收拾房間桌上的零碎事物,見瑤丫頭竟關上了房門,隨口問道:“怎么了?”
木臨春走到他跟前,小聲道:“花鸞姒好像將我當成她丈夫了,這是怎么回事?”
秦芝冠問:“那她真正的丈夫呢?”
木臨春道:“死了,被關長峰給殺了,而且是她親眼看著的。”
秦芝冠想了想,問道:“你當時是不是也在場?她昨晚為何會昏迷?”
木臨春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昨夜關于戚鴻羽和花鸞姒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秦芝冠聽后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然后對沈漫瑤說道:“丫頭,你先出去看著花鸞姒,注意別讓她聽到我們說話。”
沈漫瑤有些不樂意地哦了一聲,卻還是依言走出了房間。
等門關起來以后,秦芝冠這才說道:“她這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所以導致了一時間的健忘,這叫選擇性失憶,想必是她昏迷后的最后一眼看到的人是你,所以才將你當成了戚鴻羽,可這只是她暫時的幻象,等過些時日她還是會想起來,至于這個時間,那就得根據契機而定了。”
秦芝冠頓了頓,又道:“至于她的身體,如今已無大礙,而且她修煉的武功極為邪門,配合她特殊的體魄,可以說會一日千里,你可一定要看好她,別讓她在外面闖禍才是。”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小子,這花鸞姒可是天生六陰毒體,這段時間她將你當成戚鴻羽,必然會整日伴你左右,但你切不可趁人之危,跟她做那事兒,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秦芝冠說完,一臉玩味地看著木臨春。
木臨春回過味兒后,一臉錯愕,有些難以置信。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豈不是說戚鴻羽和花鸞姒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么?想到這里,他不禁對戚鴻羽生出幾分欽佩來。
木臨春哭笑不得道:“多謝秦叔叔提醒,我會注意的。”想了想,他又道:“秦叔叔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將秦軒從昆侖山帶出來。”
秦芝冠一聽他說起兒子,不由嘆息了一聲,拍了拍木臨春的肩頭,笑著說道:“我知道,這事兒不能怨你,你也不必太過自責。當歸在昆侖山里,也不是一件壞事,你就不要多想了。”
說完,秦芝冠從桌上的書籍紙張中翻出一封信遞到了木臨春手里,“前幾天當歸托人帶了信回來,這一封是給你的。”
木臨春伸手接過,一眼就瞥見了信封上寫著“木頭親啟”四個字,不禁面露一抹笑容,將信封揣進懷里后他問道:“是什么人送來的?”
“不認識,那人丟下信后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木臨春點了點頭,又說了幾句話,這才走出房間。
想了想,木臨春還是決定先回劍宗,靜觀其變。當下雇了一輛馬車,告別了沈漫瑤,帶著花鸞姒和高太虛往大風山方向駛去。
沈漫瑤見花鸞姒竟然將木臨春當成了自己的夫君,與他舉止親昵,心中很不是滋味,不過她馬上回過神來,暗忖道:“我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