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怒喝一聲,“不與你打了。”
說罷身形如一只白色大鳥,瞬間躍上了酒樓房頂,發現天一鏢局那伙人,竟已乘機逃離,不過幸好尚未走出太遠。
南宮越冷冷一笑,繼而身形一縱,獨自朝著天一鏢局的人追趕而去,來到這座偏僻小鎮好幾天了,好不容易碰到個水靈娘們,他又如何肯放過?
身受重傷的陳青山,領著鏢局的一伙人原路折返,生死當頭,自然也顧不得那幾車貨物了,什么都沒有小姐的安危重要,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行人是從酒樓后門偷偷逃離,怕驚到那幫煞神,是以也沒敢騎馬。
奔出數里之后,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陳青山對身后眾人道:“都快一些,要是被那幫人追來,可就麻煩了。”
顏玉珍這時苦著臉說道:“陳伯伯,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跟來,就不會有這檔子事了,是我對不起大家……”
陳青山嘆息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雖然不知道那幫人為何會聚集在此,但我知道他們都不是什么正經幫派,就算這次你不跟來,說不定鏢局還是會遇上麻煩。”
說完,陳青山看向一旁的少年傅飛雪,他吩咐道:“飛雪,等會要是真有人追來,你就帶著小姐先走,我會留下拖住他們,記住,一定要將小姐安全送回總局。”
手捂著胸口的少年,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破天荒的什么話都沒說。
然而正在此時,一陣陰惻惻的笑聲,突然傳入眾人的耳中。
“嘿嘿,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本公子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話音未落,一個白色身影已然落在了眾人的前方,正是那缺月樓的少樓主南宮越。
陳青山面露一抹決然,慷慨說道:“你們快走!”
說完了這句,老人再不多言,抽出身后雙刀,向攔路之人劈砍而去。
南宮越嘴角冷笑,“區區神武境的實力,也想跟本公子為敵,簡直活膩歪了。”
眼看雙刀劈至面門,南宮越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側,兩刀當即落空。
不待陳青山再次收刀,南宮越已極速欺近老人跟前,抬手攻向陳青山雙臂,將老人雙刀震飛,跟著一拳轟出,只聽一聲悶響,陳青山的身子就猛然倒飛數丈。
老人落地之后,吐了一大口鮮血,就再也沒了動靜。
顏玉珍大叫一聲,撲到陳青山的身前,卻發覺這位平日里待自己如親生女兒一般的老人,已是氣絕身亡,手足無措的少女,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天一鏢局的一眾鏢師,個個面如死灰,他們也知道,想來今天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南宮越嘴角上揚,再也不做掩飾,冷冷道:“一起上吧,解決了你們,我可就要和你們的小姐洞房花燭了,你們到了陰曹地府,也能聚在一起喝杯本公子的喜酒。”
少年傅飛雪再也按耐不住,提起手中斷劍,一臉決然向南宮越沖殺而去,哪怕明知是飛蛾撲火,他也要為了自家小姐慷慨赴死。
此刻少年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倘若小姐能逃過此次劫難,那么許多年以后,她一定還會記得那個為她而死的傅鵝毛吧?
南宮越嗤笑一聲,對傅飛雪那一劍置若罔聞,左腳微動,身形立時一偏,跟著抬起右腿,一腳將少年踢翻在地。接著面露一抹猙獰,抬掌拍向了少年的天靈蓋。
顏玉珍已閉上了眼睛,她已不忍再看,同時她也告訴自己,千萬要挺住,將來一定要找機會親手殺了這個衣冠禽獸。
恍惚之際,少女卻聽到了一聲怪叫,但叫聲并不是傅飛雪發出來的,而是南宮越的聲音。
她睜開雙眼,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傅飛雪依然躺在原地,而南宮越卻身形暴退,在數丈開外停住后,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