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你可得幫我把血跡處理干凈,要是生銹了,那這柄赤魂劍,我可就不還你了。”
西門非龍瞪了一眼這個聒噪的家伙,在南宮越那雪白的衣服上,擦拭掉牧秦劍上的血跡。還劍入鞘后,他把劍遞到秦軒面前,“還給你,我還懶得用你這把劍殺人呢,我的劍能飲人血,哪兒用得著這么麻煩。”
秦軒根本不去接,而是轉頭對少女顏玉珍說道:“這位姑娘,現(xiàn)在為難你的仇家已經死了,你們趕快離開吧。不過這荒山野嶺的,天又這么黑,我看你們還是先找家客棧住下來。”
少女雖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但也頗懂禮數(shù),依次向秦軒西門非龍謝過之后,又簡明扼要地將自己方才的遭遇說了一遍,然后好心相勸道:“幾位大俠,那些人就在前方小鎮(zhèn)的四方酒樓內,你們雖然武功高強,但對方人多勢眾,萬一對上了,恐怕危險,還是繞過小鎮(zhèn)為好。”
西門非龍一直都沒怎么理會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們快走吧,我們不用你擔心。”說罷飛身上馬,向小鎮(zhèn)方向走去。
秦軒也騎上了自己馬匹,行出幾步后,他回首笑道:“顏姑娘,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我叫秦軒,有緣再見啊!”
顏玉珍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在原地呆立許久。今時今日,這個柔弱女子,便深深的記住了兩個日后響徹九州的名字,一個叫西門非龍,一個叫秦軒。
許多年后,有家天下第一鏢局在各州江湖花開遍地,而那個掌管無數(shù)鏢局分舵的總鏢頭,卻是一名總喜歡穿黑衣的女子。不知有多少江湖兒郎都在癡癡等待、默默仰望,但那位女子的心中,卻只有一人一劍。
卻說四方酒樓里,缺月樓的兩位長老和一幫弟子等候多時,仍是不見少主歸來,心里難免有些焦急。
其中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的長老說道:“老三,都這么長時間了,少主不會出什么事吧?”
另一個精瘦老者放下了手里的酒碗,在嘴上抹了一把,“能有什么事兒啊,少主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嘿嘿……”
說到這里,精瘦老者面露一抹淫笑,“我估摸著,是少主殺完人后忽然來了興趣,說不定這會兒,正跟那小女娃兒就地激戰(zhàn)正酣呢!”
臃腫老者聞言,會心一笑,頓時放心了不少,以他們對南宮越的了解,這位少主確實有這種癖好,特別是在那偏僻的荒郊野外中,和這種朦朧昏暗的月夜星空下。
酒樓里的其余幫派,也都重新各自聚在了一起,但大多都在竊竊私語。
鶴豹堂的金傳豹掃了一眼酒樓大廳,在二弟曹鶴的耳邊低聲問道:“二弟,你剛才是故意的?”
曹鶴淡淡一笑,不可置否,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南宮越的心思,是以才故意招惹天一鏢局,并且料定南宮越會橫插一腳,從而挑起爭端,試一試在座幫派的水深水淺。
眾人雖未表明來意,但各自心里都清楚,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鎮(zhèn),其目的都是一致的。
金傳豹看著二弟的表情,面露一抹恍然,他摸了摸顎下的山羊胡子,情不自禁笑出聲來。
正當酒樓眾人都在各懷心思的時候,客棧大門外,出現(xiàn)了三個不速之客。
三人都很年輕,相貌也是各有千秋,左邊的紫衣少年英俊瀟灑,朝氣蓬勃,給人一種玩世不恭之感。
相比之下,右首邊的年輕人則多了幾分沉穩(wěn),相貌堂堂,華光內斂的同時,無形中散發(fā)出一股世家子弟的卓然氣質。
居中的黑衣青年最為扎眼,神態(tài)倨傲,兩道劍眉之下一雙龍眼寒氣逼人。他一馬當先走入客棧,對著空空如也的柜臺淡淡說道:“掌柜的在哪里?”
這句話說的似乎很輕,但偏偏酒樓里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可惜沒人回答他,因為店主朱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