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之中,足足聚集了五撥不同幫派的人馬,也有一些聞風而至的武林散人。
鶴豹堂、伏羲門和缺月樓的幫派中人尚未答話,人群中便走出一人。
是個體態婀娜的美婦,看上去不到三十的樣子,即不顯老也無青澀稚嫩,胸口露出大片雪白,一股成熟女人的風韻展露無疑。
美婦面帶笑容,邁著小碎步走向秦軒等人,每走一步,胸前那兩朵豐腴還跟著微微顫動,讓一旁好些個江湖草莽都暗吞了一下口水。但一想到這女人的狠辣,一個個都趕忙收斂心神。
“喲,這位公子長得真俊,可你來的實在不巧,這家酒樓的掌柜家中有急事,回家了去了,要不然姐姐請你喝一杯,如何呀?”
美婦每說一句話,結尾都拉扯出一陣骨酥肉麻的長音,光是聽著就讓人浮想聯翩。
秦軒笑了笑,問道:“哦?那敢問這位姐姐如何稱呼啊?”
美婦在秦軒身前三步的距離停下,眨了眨那雙媚態天成的杏眼,微笑道:“奴家姓云名覆雨,就是翻云覆雨的的那個覆雨,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啊?”
秦軒聞言,嘴角輕微顫抖了一下,瞥了眼西門非龍,卻發現后者似乎在觀察著柜臺里的酒水種類,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
秦軒有些無奈,想了想,他笑道:“在下復姓西門,雙名非龍,不知姐姐可聽說過?”
名叫云覆雨的小婦人一聽這話,笑意更濃了幾分,“當然聽說過啦,聞聽公子的三代長輩都在為朝廷鎮守東玄,看守隱居在昆侖山里的魔教中人,不得踏足中原,卻不知西門小公子,為何單獨來此啊?莫不是要仗劍江湖,想闖出一番更大的名頭來么?”
當年,大將軍孫牧野奉旨馬踏江湖,將中原武林進行了一番整頓之后,便將目光轉向了雄踞東玄的大玄劍宗。
但大玄劍宗弟子數萬,個個身懷武藝,極難對付。為了減少傷亡,孫牧野便將大批中原武林人士趕至東玄州,本打算來個驅狼吞虎之計,不料卻被木林森得知。
剛剛接任紅蓮劍宗掌門之位的木林森,早年與西門東樓乃是八拜之交,得知消息后,單人匹馬日夜兼程三千里,趕赴東玄劍池通風報信,讓西門家事先得知情況,想出應對之法,使得孫牧野計劃落空。
當時的東玄劍池掌門,也就是西門東樓的父親,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讓那些被朝廷驅趕而至的武林中人退居天山,西門家則打著鎮守東玄武林的名義,不讓那他們踏出天山,如此一來,雙方都能有免去災禍。
等那些被驅出中原的武林人士退居天山后,西門老家主找到了大將軍孫牧野,將這件事情向其說明,孫牧野雖然答應了西門老家主的請求,但卻讓他立下三代人不得踏出東玄州的誓言。
如今,西門非龍已是第四代西門家子弟,自然而然不用再遵守當年的誓言,而他這一次離開東玄州,除了幫助秦軒營救木臨春,主要也是想在中原江湖上歷練闖蕩一番。
面朝柜臺的西門非龍迷起了雙眼,暗想:難怪你們有恃無恐在此攔路打劫,原來是知道我西門家被朝廷下了禁足令的緣故。
心念及此,他面露一抹冷笑,不過卻依舊保持著沉默。
只聽秦軒這時笑道:“喲,這位翻云覆雨姐姐,你知道的挺多啊,沒錯,本公子就是想要在江湖上闖蕩一番,重振我西門家的赫赫威名,怎么,你有意見?”
云覆雨掩口輕笑,“我哪兒敢有意見啊,這不是一見公子就心生仰慕嘛,若是不嫌棄姐姐年紀大了,那就去跟姐姐喝一杯吧……”
說話間,云覆雨挺著雪白胸脯上前了兩步,伸手欲拉秦軒的衣袖,然就在此時,一柄長劍猛然從一側刺出,只聽當啷一聲,兩根只有半截筷子長短的黑色袖箭被打落在地。
出劍之人,是一直沉默不語冷眼旁觀的蘇辰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