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并未現身。
一身錦緞華服的葉修,聞言眼神稅利,心中氣憤至極,因為他覺得,王傾月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說那幫殺手,也有可能是沖著他們金柄刀莊來的。
葉修深吸一口氣,將滿腔怒火強行壓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手握刀柄,環顧四周,看了王傾月一眼,然后笑著向秦軒拱了拱手,“秦兄,實在不好意思了,王小姐說的有道理,剛才是在下魯莽了,師父受傷,我一時方寸大亂,故而有些口不擇言。呵呵,這件事情,想來確實是跟秦兄弟無關,葉某在這里向秦兄弟賠罪了,希望秦兄不要見怪?!?
葉修說的極為誠懇,王傾月卻聽的瞇起雙眼,暗道好你個葉修,果然心機深沉,看似認錯,實則以退為進,事已至此,不亂如何,秦軒便已經和眾人心生隔閡,就算此事與他無關,那他也不好再隨眾人同行了。
不過讓王傾月意外的是,秦軒并未就此離去,只是在接下來的兩天里,變的沉默許多。
好在近兩日的趕路,沒再遇到什么風波,眾人原本緊繃的心弦,也終于放松了不少。
一行人白天趕路,晚間若遇不到城鎮客棧,便就地搭起帳篷,苦是苦了點,但好歹也能安心一些。
第三日的傍晚,一行人馬路過一棟荒廢古寺,便打算在此休息一晚。
古寺雖然破敗,倒是為眾人省去了不少麻煩。
王傾月的貼身丫鬟欣兒,不等自家小姐吩咐,便已跳下馬車,指揮著幾名家丁進入寺廟收拾起來。
寺廟有三間屋舍。居中正殿,供奉著一尊面部殘缺的佛像,金漆脫落,露出內里泥胎。因為少了半個佛頭,所以也認不清是哪路菩薩。火光映照之下,佛像僅剩的半邊臉,顯得陰森而詭異。
好在眾人很快在三間廟舍內都燃起了火堆,二三十人分別圍著三個火堆席地而坐。
王傾月和婢女欣兒,以及貼身扈從青一,坐在東邊的廟舍;金柄刀莊的一眾弟子,占據著西邊廟舍。
正殿的火堆前,圍著十多個王家的家丁,眾人在火堆旁,烘烤著自帶的食物。
秦軒則是手握酒囊,坐在寺廟的門檻上,與眾人都保持著些許距離,獨自望著寺外逐漸昏暗的天色。
一輪殘月,緩緩升起,一陣寒風襲來,涼意直刺心頭。
還有兩個多月就過年了吧,希望自己回到老家以后,木頭已經安然出獄才好。
秦軒這樣想著,心中忽然有些惆悵。
一個烘烤過的饅頭,遞到眼前,秦軒側頭看了來人一眼,伸手接過饅頭后,他笑道“謝謝啦,王大哥?!?
王三石也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秦軒的肩膀。
秦軒剛吃了幾口熱饅頭,就聽到西邊廟舍內傳出一聲怒吼,原來是葉修正在怒斥隨行的王老郎中。
“庸醫,你到底是怎么給我師父治的傷?為何非但不見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緊跟著,便是破口大罵,頭發灰白的王大夫嚇得戰戰兢兢,雙手顫抖著為躺在地上的胡廣南把脈。
一旁的葉修卻似氣不打一出來,竟猛然抽出腰刀,作勢欲砍,嚇得老郎中一下子癱軟在地,不住地磕頭求饒。
胡雪初趕緊一把抓住葉修的手臂,連連勸阻,“師兄,你這是做什么?師父傷勢惡化,我們再找大夫就是了,你殺他有什么用?”
葉修冷哼一聲,掙脫了師弟的束縛,用刀指著體似篩糠的王大夫,怒道“我師父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又是吐血又是昏迷?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老子就一刀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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