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氣機流轉越會異于常人。
沉默片刻后,秦軒起身對胡雪初道“胡兄,令師的傷勢之所以不見好轉,可能與他當日所施展的那種強行提升境界的功法有關,已傷及丹田,如果雪初兄信得過我,不妨在王大夫所開的藥方里,再多加一味藥材,相信定然有效。”
胡雪初從方才兩人的對話中,察覺到了秦軒似乎懂些醫理,可終究關系到恩師性命,他仍是不敢大意,又問了秦軒醫術師出何派,以及是否當真懂得藥理之類的問題。
秦軒只說自己曾得到過一位醫道圣手的指點傳授,對醫術頗有研究,小有所成,僅此而已。
最后秦軒充道“若胡兄信不過在下,那就只當我什么都沒說。”
行走江湖,交淺言深的道理,秦軒還是懂的,總不能沒心沒肺的就把自己老底接開公諸于眾,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胡雪初看了看師兄葉修,后者卻有意無意避開了他的視線。
胡雪初想到師兄和秦軒方才鬧了矛盾,必是不好表態,他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師父,又看了眼胸有成竹的秦軒,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相信你,若你能治好我師父的傷,日后我金柄刀莊,定會報答秦兄弟的大恩。”
秦軒笑了笑,“這些都先不提,我要的這味藥,可不是尋常草藥,而是年份最少是百年以上的人參,倘若沒有,那我也沒有辦法。”
胡雪初聞言一愣,隨后轉眼看向不遠處的王傾月,他可是知道,此次進京,這位王家小姐就買了兩株年份不短的人參。
不待胡雪初開口求藥,王傾月便笑了笑,向秦軒問道“秦少俠,五百年的人參可以嗎?”
“當然可以,年份越久,效果自然越好。”
秦軒說完,王傾月便向丫鬟欣兒吩咐了一聲,不多時,欣兒便端來了一個精致的長形木盒。
欣兒將木盒遞給秦軒,后者雙手接過打開一看,果然是一株上好的人參。
秦軒可以斷定,這只人參即便不足五百年,也有三百多年,拿來為胡廣南彌補氣海丹田,再合適不過。
這本是王傾這為自己兄長準備的,可既然事關胡廣南,她便毫不猶豫拿了出來。
畢竟,胡廣南的生死,以及金柄刀莊的興衰,都與王家有著或多或少的關系。
秦軒將那株人參切成了十八片,用白布包好遞給胡雪初,叮囑他每次煎藥只是,只需放入兩片即可,不能多也不能少。
胡雪初連連點頭,一溜煙的跑去準備藥材,開始煎藥。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王大夫突然問道“秦少俠,老夫開的這個藥方,自覺并無問題,可你卻在藥方里加了五百年人參,這,這可就成了虎狼之藥了啊,不會有問題吧?”
秦軒笑了笑,“對普通人自然是有問題,可對胡莊主來說,并無大礙,王大夫放寬心就是,就算有問題,那也是在下學藝不精,與王大夫無關。”
王大夫聞言,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點了點頭,拱了拱手,不再多言。
當天晚上,胡廣南服過藥后不久,脈象便平穩了許多,一個多時辰之后,便悠然轉醒。
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驚訝的同時,也在感嘆秦軒的醫術果然了得,對這個年輕人便更多了一份好奇,對他的敵意,自然而然少了幾分。
胡雪初將秦軒改良藥方一事,大略向師父說了一遍,胡廣南聽罷,對秦軒拱手道謝,說了一番江湖中人該有的客套話。
秦軒沒有多說什么,見胡廣南語氣虛弱,便勸他早些休息,安心調養。
到得第二天清晨,胡廣南已經可以下地走動,經過兩天的昏昏沉沉,渾身筋骨早已酸癢難耐,當下便小心翼翼地打了一套簡單的拳法。
一趟拳打完,胡廣南的精氣神似乎更足了一些,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多出一抹紅潤。
一眾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