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隱瞞的,他的身份在奚家人的面前,已經完透明。
葉天擎一行人,也跟隨在軒轅琰的身后,進入到寢宮之內。
軒轅琰徑直進入寢宮,葉天擎撩衣跪在寢宮的臺階之下,深深低頭拜伏在地。
康源邦和康源遠,也急忙跪伏在葉天擎的身后。
“太子爺,相爺和兩位少爺,跪在門外恭候太子爺您吩咐。”
軒轅琰沒有說話,斜了旺財一眼,旺財急忙過來要侍候軒轅琰更衣,心驚膽戰地問道“太子爺,您受傷了?是誰敢傷了您的金體?”
“都退下吧,這里不用任何人侍候,讓爺發現這院子里有人,自個算計著腦袋能不能保住!”
“是。”
幽暗的光線中,有幾個聲音響起,隨即恢復了靜寂。
葉若溪輕柔地給軒轅琰脫下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有人送過來熱水后退了下去,她用手巾蘸著溫水,擦去軒轅琰身上的血漬,再用白酒消毒,重新給軒轅琰上藥包扎好傷口。
房間中只有葉若溪忙碌的輕微的聲音,二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重壓抑。
葉若溪心中亂如麻,這刺殺太子的大罪,說輕了也是對上不敬,圖謀不軌。說重了,就是謀逆的大罪,這樣的罪,足以令奚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侍候好軒轅琰,給軒轅琰換上新的衣服,葉若溪將滿是血跡的衣服團了起來放在角
落中,二人誰也沒有提起葉天擎三人跪在臺階下的事情。
葉若溪一步一步走到床榻之前,看著一臉冷漠,靠在床頭半躺在床榻上的
軒轅琰,她緩緩地跪了下去低下頭。
軒轅琰瞇著眼睛,有些疲憊地側目看著跪在床榻之前低頭的葉若溪,修長的脖頸優雅白皙,宛如白天鵝,燈光下的她,此時格外的溫柔,有異樣的嬌俏動人。
“今夜在爺的面前,怎么如此恭敬,想給心愛的小三求情?”
語調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帶出淡淡的寒意。
“并沒有想殺死康源遠,否則他如何能傷了,即便是他能傷了,只要出手,也絕不會殺不了他。”
她不愿意做一株依附大樹才能生存的藤蔓,但是在東陵國,她只是個女子,而這里的女子,離開男人是生活不下去的。
她已經把自己看做是奚家的一份子,珍惜那個家,父親、大哥、弟弟……
這些曾經是她非常渴望而得不到的,如今得到了,但是能否保住?所有的一切,奚家上上下下幾百條的人命,就捏在此刻面前這個男人的手心之中。
刺殺太子,謀逆大罪,足以令奚家被滿門抄斬,禍滅九族!
葉若溪想到此處,不由得渾身戰栗起來,她可以逃,逃之夭夭,但是奚家的其他人,能逃到何處去?
天下是東陵國的天下,奚家在東陵國,在建安城家大業大,是難以逃走的。
她明白,唯有求得眼前這位太子爺的恩典,奚家才能安然無事。
身在東陵國,她也不得不入鄉隨俗,為了奚家,她只有跪在這位太子爺的面前,懇求他的恩典。不想如此,不能不如此,心中沒有羞辱的感覺,只有濃重的憂慮。
葉若溪抬眼凝望軒轅琰俊朗無匹的臉龐,伸手握住了軒轅琰的手“并沒有想殺死康源遠,是為了我嗎?”
軒轅琰不說話,薄薄的唇抿成一道冷酷的弧線,盯住了葉若溪。
“要我如何做,才肯饒了奚家,饒了康源遠?”
“爺并未讓做什么。”
“太子爺,我從來沒有求過,今夜我求饒了奚家,放奚家一馬吧。奚家,定會向太子爺發誓效忠,絕不敢有負太子爺的恩典。”
“若溪,這種話似乎不是該從的嘴里說出來。”
“我該如何說?”
軒轅琰的手,繞上葉若溪的嬌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