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的奴婢,性命如此輕賤如草。
“來人。”
趙錢叫了一聲,在兩個小太監(jiān)耳邊低語了幾句,將小太監(jiān)打發(fā)下去。死一個奴婢不算什么,尤其這個奴婢是燕家的人,但是他不想讓小云背負(fù)罪名,因為小云的身后是葉若溪。
別人會說葉若溪度量狹窄,容不下一個奴婢。
“在這里候著。”
趙錢轉(zhuǎn)身進(jìn)入御書房,低聲在軒轅琰耳邊低語了幾句,軒轅琰回了一句繼續(xù)低頭處理公文。
“小云,皇上命回去侍候好娘娘,這就回去。再有敢驚擾娘娘休息的,直接送掖庭就是,無需費力。”
小云楞了片刻,急忙跪了下去,在外面叩謝皇上恩典。
趙錢微微笑了笑,轉(zhuǎn)身進(jìn)入御書房,敢挑釁那位娘娘,這樣的結(jié)果該是最仁慈的了。也幸好那位娘娘病著,否則以那位娘娘的手段,何須皇上來操心,自然有的是花樣和手段,讓那些心生妄想的人,痛不欲生。
“皇上,可惜娘娘病著呢,不然定會有熱鬧看,娘娘素來是不肯安分的。敢挑釁到娘娘的門口,有那些人后悔的日子。”
一抹邪魅的笑意在軒轅琰的唇邊綻開,他點點頭,深知那個小妖精的手段,他搖搖頭繼續(xù)批閱奏折,處理公文。
葉若溪湯躺在床榻上,掰著手指頭在算計,今夜大妖孽會不會過來看她,她今日很乖,按時吃藥吃飯,絕不和她自己寶貴的身體過
不去。
她還在算計,怎么去整治那幾個敢上門挑釁的美人兒,免得臥病在床的日子太過寂寞無聊。
夜?jié)u漸深沉,錦繡和小云很聰明地,留下一個翠羽在寢宮侍候著,她們溜之大吉。
被人點穴扔在椅子上的滋味不好受啊,她們兩個好歹也是殺手出身,太不給面子了。
朦朦朧朧中,翠羽被扔到外室的椅子上,暗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出現(xiàn),以拉風(fēng)酷斃的造型矗立在黑暗之中。
尊貴的暗金色,令他如一桿筆直的標(biāo)槍,挺直的脊背如山,屹立不動。金色的龍紋在透過窗欞的月光下隱隱閃動,似活了一般。
趙錢照例端上藥,恭候在龍榻一邊,等著他尊貴的皇上,用哪種令他老臉發(fā)紅的方式,親自侍候娘娘用藥。
軒轅琰緩步走到炭火旁邊,伸手在炭火上烤著手,讓身體溫暖起來,驅(qū)除從外面帶來的寒意。
葉若溪背對著軒轅琰,似已經(jīng)沉睡過去,一動不動。
她覺察到房間中有人,能在這個時刻,悄無聲息進(jìn)入寢宮,到了她床榻之前的人,也唯有大妖孽了。
軒轅琰將身體暖和過來,等身上沒有寒意,才脫掉了外衣,走到龍榻之前伸手輕柔地將葉若溪的身體抱了起來。似乎又瘦了些,輕飄的如同一片羽毛,讓他有抓不住的感覺,不由得緊緊將葉若溪摟入懷中。
“睡著了嗎?”
葉若溪無語,就是一頭豬吧,被軒轅琰如此折騰,也該醒了。
“來,吃藥了”
趙錢手疾眼快單膝跪在軒轅琰的身邊,將手中的藥送到軒轅琰的唇邊,軒轅琰熟練地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唇貼上葉若溪的唇,將口中的藥送入葉若溪的口中。
葉若溪更郁悶了,昨夜就算了,她昏昏沉沉的,今夜就不用這般曖昧費力了吧?
那藥,可是很苦的呢,他就不怕苦,不怕被她傳染了病氣嗎?
昨日隱隱聽說,這宮中的規(guī)矩,皇上是絕對不會靠近有病嬪妃的,若是哪位嬪妃病重,是要離皇上遠(yuǎn)遠(yuǎn)的,別把身上的病氣,過給皇上。
但是,若是皇上有個感冒流鼻涕什么的,所有的嬪妃都得趕緊過來獻(xiàn)媚,恨不得衣不解帶地服侍皇上。
她不服啊,不甘心啊,憑什么都是人,差別和待遇的差距,如此的巨大?
好在,軒轅琰沒有遵守皇宮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