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他是要讓丁氏半個月之后再下葬?天啊!那樣豈不是尸首要放臭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還要將古瀟葉從邊境召回來!這怎么可以?
古若溪的瞳孔縮了一縮,很快的,她便聽到屋子里錦葉候的反駁聲“皇上,萬萬不可!微臣覺得,內人還是早早下葬的比較好,出了這么一件事情,小女的婚事肯定會受到影響,老臣想……”
“錦葉候,這京城的大戶人家下葬都很隆重,盡管此時是夏季,但只要有冰窖貯藏,這根本就不算是一件事情。還是說,侯夫人死了,你連讓自家兒子趕回來看望母親最后一眼都不同意?”皇帝語氣涼涼道。
“可是,從邊關趕回來,即使是快馬加鞭,至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錦葉候一臉的無奈之色。
皇帝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云淡風輕道“無妨,朕前幾日便預感到侯府可能出事,已經命人傳信到邊關了,想來侯夫人頭七那一日,他還是能趕回來的。”
錦葉候聽了這話,登時一呆。皇上竟然提前將古瀟葉那個畜生召回京城了?這怎么可以!
這一次丁氏去世,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古瀟葉回來奔喪!
當屋子里,皇帝冷冰冰的對著錦葉候道“侯爺,你瞧,朕是不是為你考慮的很是周全?”的時候,古若溪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外頭等下去了,她抬腳便走上了上房門前的臺階。
與此同時,終于有丫鬟對著屋子里的人稟報道“皇上,侯爺,二小姐到了。”
“溪兒來了?”當皇帝一聽見古若溪的名字之時,他的臉上當即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淺笑來,忙轉頭去瞧門外,一旁的錦葉候,他根本就不在意。
錦葉候一直都不知道大年初一那一日宮里面到底發生了何事,此刻見到皇帝對自家女兒超乎尋常的熱情,他半點也沒有起疑,只淡然道“可即便如此,也不能選在三日之后下葬,皇上,請三思。”
然而他話說出去大半天了,皇帝卻是沒有回答,而是一直都笑瞇瞇的盯在古若溪的身上,瞧著她走進屋子里來。
“若溪參見皇上,參見爹爹。”
“免禮!”皇帝搶先道“溪兒,朕知道你母親去世對你的打擊很大,只是還請你保重身體,不要太過傷心。”
“多謝皇上。”古若溪說著,目光平靜的瞧了一眼皇帝,沉聲道“剛剛在院子里,臣女有幸聽到了陛下與我父親的談話,您說,要讓我大哥回來參加我母親的葬禮?”
“是啊!他是你母親的孩子,還是唯一的嫡子,當然應該回來奔喪了。”皇帝理所當
然道“不然,你母親在天有靈的話,該多傷心啊!”
“皇上,您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古若溪聽了這話,面無表情道“我父親已經將大哥從古家的族譜上除名,他已經不是古家的人了,憑什么還要回來奔喪?他即使是回來了,我父親也是不會讓他入這個門的!”
皇帝聽了這話,不由一呆,臉上的笑容不由的也淡了許多,他定定的瞧了古若溪兩眼,沉聲道“溪兒,他可是你大哥!即使是被逐出古家,可血脈關系卻是永遠都斬不斷的!你就狠心,連讓他上門都不讓?”
“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們。”古若溪沉聲道。
皇帝看她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不得已,只好轉身面向了錦葉候“錦候,你也這樣覺得?”
“是!”錦葉候面沉如水“那個逆子既然已經被逐出家門了,那我便不曾有過這一個兒子!溪兒說的對,即使他回來了,侯府的大門也不會為那個逆子敞開!”
“你們這一家人啊!可真是怪胎。”皇帝聽了這話,不由的嘆息道“古世子是做了不對的事情,可是他已經悔過了!要是旁的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早已經哀求朕開恩饒了他,你們倒好,朕開了恩,你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