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來,再飲一杯。”\0
曹峋又換了笑臉,雙手捧杯,“副將大人真是辛苦了,實在是雪天路滑,歧路難行,所以才晚了那么許久……”
“這種小事曹知府不用記掛在心上,”汪蒙問道,“府臺大人怎么到兩頭望這邊來了?是有旨意還是……?”
“我是親自來調糧食的。”曹峋答道。
“調糧?”
“是啊,涿州的六個主倉,一夜之間燒了三個,雖然剩下的也夠吃,但存量還是太少了。”曹峋的底氣說到這里也略略足了起來,“畢竟涿州還養著半支常家軍嘛。好在這幾日金賊一直沒有什么動作,再往后應該也不會再有什么戰事了。”
汪蒙點了點頭,“不過他們也一直沒有退兵,也不能掉以輕心。”
“哎,”曹峋擺了擺手,“他們很快就要退了。”
汪蒙微微抬眉,“怎么?”
“這伙兒金賊不退兵,是在等我們的答復呢,”曹峋輕聲笑道,“他們先前給各州府都送了信,說是想重開糧馬互市。”
柏靈眼眸微亮,若是真能開通貿易,停下戰火,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曹峋答道,“金賊就是金賊,一開口就要我們每年上繳國庫兩成的存糧——”
“上繳?”柏靈以為自己聽錯了,“糧馬互市……不是彼此買賣糧食和馬匹的意思嗎?”
“還有這種好事,”曹峋冷笑一聲,“他們每年送五百匹馬來,要我們幾十萬石的糧食,就差明搶了——這種條件,我們沒可能答應,不過今年金賊在后方元氣大傷,也不可能有什么余力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曹知府說的等答復,是再等誰的答復?”汪蒙問道。
“平京的。”曹峋答道,“剛收到金賊的來信,我們就八百里加緊往京里送信了,畢竟這種事兒我們也不好做主。”
“那鄢州這次被掠了多少糧食,曹知府清楚嗎?”汪蒙又問。
曹峋笑了一聲,“具體的不知道,不過方知府今年怕是保不住他的烏紗帽了,鄢州今年要是不能南邊調糧,指定活不下去。可惜了他們那個方知府,以前和我也是舊交,人也不錯,懂變通的,這次運氣不好栽在這兒了,明年肯定是回不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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