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汪副將,打仗的事情我不懂,不過要怎么配合都好說,所有走兩頭望過的奏疏,都抄送一份到汪蒙的軍營里就是了。什么勞什子的正午對情況……我就不去了?!?
……
這日傍晚,兩匹馬踏破風雪,直奔涿州府的南門。
入冬以來,天黑得越來越早,關城門的時間也因此提前了許多。
守城的士兵遠遠就望見了雪地里的兩匹黑馬,等到這他們連人帶馬來到城下,士兵立刻高喊,“已經關城門了!明日再來吧!”
城下兩人同時摘下兜帽,一人黑發,一人白發,容姿俊逸。
黑發那人仰頭答道,“勞駕!請問常勝將軍現下是不是在涿州府中?”
“你們是什么人?”
黑發青年胯下的坐騎顯然還有些狂野,此刻正不甚安分地在城門下雀躍,那青年一面牢牢控制住韁繩,一面仰頭答道,“我是靖州府隨軍大夫林白,旁邊這位是韋出云,這些年也一直在靖州常家軍中效力——”
城門上的官兵一時驚呼起來,“是林大夫和韋少俠!”
未等底下柏奕道明來意,士兵已然探出頭來,“二位稍等片刻,我們這就去通傳!”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候,涿州府的南門打開了。
兩匹黑馬一前一后飛快進城,沒有絲毫耽誤,便輕車熟路地趕向城東——常勝就在那里。
下馬之后,柏奕和韋十四一刻也沒有耽誤,飛快地奔向庭院之中,在院子里遇見了出門相迎的常勝。
“常將軍!”柏奕幾步上前,這一路狂奔下來,他韋十四兩人都已經汗流浹背,額角的頭發更是被汗水濕透,整個人都在寒夜中冒著白蒙蒙的熱氣。
柏奕的目光望向常勝身后——只是遲遲不見有別的人出來。
“你們怎么來了?”常勝有些意外地望向二人,“難道靖州有變?”
“沒有,靖州很好!”柏奕很快答道,“我們是來找人的,九月初收到將軍這邊的信,我們實在等不及,就趕過來了——”
“你們是一路從官道找過來的?”常勝顰眉問道。
見常勝表情嚴肅,柏奕和韋十四心中頓感不祥。
“是啊。”韋十四答道,“從撫州到鄢州,這一路遇到的常家軍我們都問過了,除了在鄢州的時候被金賊耽誤了一段時間……他們都說沒有聽過韋松青這個名字,想來應該是在涿州了吧……怎么,難道她不在這里?”
“韋松青現在應該和汪蒙待在兩頭望。”常勝看向眼前的二人,“你們也去過兩頭望看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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