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仞不禁冷笑搖頭,就連安度晚年這樣的打算也終成一空“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尸還。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說罷心中一股熱流噴涌而出,一腔熱血付之東流,鮮血濺到房柱上,帶著凄涼悲壯,千仞騰地端起酒杯,毫無猶豫,便要一飲而盡。
此時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打翻,屋外闖進兩個黑衣人,千仞先是一怔,自己竟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潛在屋外。
“千大哥如此死法,豈不是既窩囊又可惜。”黑衣女子的聲音響起,似帶著諷刺。
“你們是何人?”千仞打量著二人,卻絲毫沒有頭緒。
“師兄多年未見,果真是不認得我們了?”說著便將斗笠卸下,臉上的蒙巾拿掉。
只見眼前的女子,黑色的眸子帶著若隱若現的殺氣,右半邊臉涂著黑色刺青,形狀似彼岸花,整體給人寒氣逼人的感覺,仿佛像是永遠生活在地下,暗無天日般,讓人窒息。
只是她嘴角忽得勾起一抹笑容,讓人有種溫暖的錯覺。
而另外一人也卸下偽裝的面具,此人卻是整個左半臉黑色的刺青紋案,與一旁女子的全然相反,可兩人確同樣的寒氣逼人,帶著一股煞氣。
“是你們?”千仞看清兩人的模樣似有些意外,又不自覺向他們身后看了看,似乎在尋找什么。
“千大哥不用看,此時就我們兩人前來。”黑衣女子似知道千仞在尋些什么,便答道,“大哥是不是沒想到,救大哥性命的竟是我們兄妹二人?”
“你們來這做什么?”千仞似乎并不是很歡迎他們,語氣也并沒有很友好。
“千大哥似乎不歡迎我們?”黑衣女子又沖著黑衣男子說道。
“我早就說過我們來此不受歡迎,早知我們倆就不必費心救千大哥了。可如今,那千凌、千羽卻不知何處,怎不見過來救大哥。”黑衣男子早就預料,神色絲毫沒有波瀾。
“千大哥一向喜歡千凌、千羽他們,自然是不歡迎我們了。就算他們不救大哥,大哥也不會怨他們的!”黑衣女子帶著肯定的語氣看著眼前似有些狼狽的千仞。
“師妹何來此話。我這個師兄一向一視同仁,只是多年未見,根本尋不得你們的消息。”
“千大哥若是有心,怎會找不到我們兄妹?”黑衣女子帶著諷刺,語氣帶著凄涼。
“如今師兄已是將死之人,臨死前能見到你們也是無憾,只是讓你們看到我這般狼狽樣……”千仞沒有再說了下去。
“師兄何必為了如此昏君犧牲自己。”黑衣男子開口,“不如為自己打算,替自己尋個好去處?”
“好去處?”千仞冷笑,“如今哪里還有得了好去處。”
“師兄不如跟了我們二人,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你們?你們如今背后之人又是誰??”千仞皺著眉頭,“離王?”千仞搖搖頭,“冥王?”千仞半信半疑,那黑衣男子只搖頭。“看來你是跟了像趙的小子。你若是當說客,還是免談。”千仞似有所悟,隨即又補充道“千仞就算死,也不會跟隨他。此話同樣對季丹清風說過!你們大可不必浪費時間!”
“師兄說得是!就連季丹公子都說服不了師兄;加上趙懷瑜公子也都說服不了師兄,僅憑我們兄妹二人怎能說服的了。”黑衣男子搖頭嘆息。
“趙懷瑜?”千仞眼神一亮,又暗淡下去,“他一向瀟灑自如,何時也參與這權利斗爭的漩渦中?”
“我為何要騙師兄,師兄盡管去打聽,他若是不跟隨趙王,為何離王會一直派人跟著他,如今怕是已在離王府遭軟禁了。”黑衣男子又是一陣惋惜之聲。“師兄若是不信,大可去離王府問問,那趙公子是否在王府;也大可進了王府問問趙公子可安好,怕是趙公子為了不讓你擔心,也只會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