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在離王一聲令下,已被改名叫平城,而那雄偉壯觀的皇宮便擱置下來,昔日的輝煌已不復存在,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黃昏褪盡,平城內,一家小小的客棧內,幽暗的燈光將兩個人的背影拉得很長,容顏在燭光下顯得更不真實,臉上的紋飾更添一份詭異。
一男子坐在床邊用紗布纏在臂上,似乎受了傷。
“大哥的箭傷可好一些?”千魂走了過去,看著千尸給自己的傷口換藥,本想替他包扎,卻被男子用手擋開。
“一點小傷何足掛齒?”千尸似乎毫不介意,自己又將紗布繃緊,似乎早已習慣。
“大哥打算何時回湘口,都怪妹妹任性,在這平城鬧了這么多人命,趙王知道怕是不會放過我們兄妹吧?”千魂似有些自責,望著自己的大哥,從后面抱住自己的大哥,頭抵在千尸的背上,閉著眼。千尸似乎也很習慣自己的妹妹這樣,一點也不覺有何不妥。
“他既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便不會輕易對我們下手。”千尺轉頭在千魂的額頭輕吻,又將她抱在懷里。
“聽說趙懷瑜那小子久病不愈,趙懷瑾怕會忌恨我們,到時候在湘口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此時的千魂似略帶著不安分,雙手不停地在千尸腰間游走。
“趙懷瑾算什么東西,大哥從來沒將他放眼里!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除了會耍嘴皮子一無是處。我看這么多些事多半就是趙懷瑾出的主意。”千尸語氣嚴厲,推開千魂,站了起來,在一旁的桌子那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
千魂先是一愣,隨即干脆趴在床上,道“妹妹有一事想不明白!趙王既讓我們對季丹清風和韓冥下手,可為何又不下死手,萬一日后暴露,豈不是雙方都得罪?”
“你何必擔心這些,季丹清風和韓冥是何等聰明之人,即便當時出了事,他們不知道是誰下得毒手,可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怕也是猜到趙王的作為。趙王怕是早就與他們為敵了。”
“那趙王為何還如此做,豈不是得罪了冥王,又得罪離王,不怕他們聯手對付他,到時候便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王那小子性格孤僻陰鷙,行事作風捉摸不定,但他既然敢如此,定不會怕得罪他們。”
“大哥還是小心為好!不知道那大哥準備下一步怎么辦?”
“行事盡量低調點,想辦法回湘口,再說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千尸笑著說道“黃將軍的獨子怕是很多人都在找吧。”
“那是自然!”千魂也笑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竟顯得格外嬌媚,“今天這么晚,千魂想讓大哥陪著。”說著竟帶著一股撒嬌,褪去自己的衣衫。
千尸走過去將她攬在懷里,不停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又將她抱得更緊。
“哥……”千魂輕叫了一聲,緊緊地抓著對方的背。兩人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模式,在黑暗中相擁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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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哥哥,我們怎么又去平城?”石心稚嫩的手牽著趙懷瑜,兩人一前一后。
“我見故人,你見你的杜大哥,豈不是兩全其美?”趙懷瑜笑著說道。
“趙哥哥見哪個故人?是黃將軍嗎?可他已經死了。”石心又問著,在王府就一直聽趙懷瑜嘴里念叨著,除了黃將軍,石心便不曉得還有其他故人了。
“跟黃大哥告個別。”趙懷瑜收起笑容,神色凝重,聽聞季丹公子恢復黃將軍的職位,并將他的尸骨厚葬,也算黃將軍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趙懷瑜想著不覺神色黯然,但他又不想將情緒傳染給石心,便又強扯出一副笑容道“石心的書最近學習的如何?”
“馬馬虎虎吧。石心覺得越來越難了,怎么這么難!”石心心不在焉地說著,望著街邊的煎餅挪不動腳步,嘴角的口水已流了出來。
趙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