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還一直舍不得!”
“離王當真誤會。”趙賢此刻騰地跪了下去,“我一個老頭子,是斷然不敢又什么其他想法的。這些綢緞雖是先前趙帝賞賜,可老夫卻一直閑著并沒有用,加上老夫也一直不問世事,這些個東西當真是忘記處理了,還請離王明察。”離王和季丹越是提之前的事情,趙賢心里越是不安,自以為離王是要拿這些個東西說事,于是更要辯解。
“趙叔快起來,趙叔這是做什么。本王也沒說些什么,趙叔嚇成這般,趙叔一向勤儉,眾人皆知。”離王攙扶著趙賢起身,臉上帶著笑意,清風也在后面扶著。
可更讓趙賢覺得渾身不安,在趙賢看來,離王笑比生氣更恐怖。
“這些個東西一直放在這,沒有動過?”離王看了看剛才的緞子后,又轉向其他地方看了看。
“全在這里,王爺放心!我定會吩咐下人將這些東西捐于有需要的人。”趙賢信誓旦旦。
離王又隨處走了走,似乎心情不錯。趙賢見離王沒有再追究,懸著的心便稍稍放松下來。
幾人都跟在離王后面,離王又不經意地說著:“本王來時,聽說是有人已經給趙叔報了信,不知是何人?,而據本王所知,本王并沒有派人向你報信,可你又是如何直到的?”
趙賢聽后一臉詫異,那表情竟不像表演出來,“王爺這是拿老夫開玩笑嗎?若不是王府派人來,老夫怎知王爺要來陽城。”趙賢一臉疑惑,“不能啊,那人確有王府的腰牌,這豈能看錯!”
“噢,那人長什么樣?”清風在一旁問著,回頭便看見莫棄左顧右盼的,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莫棄見清風盯了她一些,便沖清風嘿嘿傻笑。
趙賢大致描繪了此人的輪廓,現在想想,怕當時也只是個臨時替人傳信的人。
看來離王想從這里入手了解更多的信息是不可能的了。
莫棄提出要自己出去閑玩,清風也沒有阻攔。
“你覺得趙賢如何?”離王和清風兩人在陽城的河堤旁信步。
“我們調查的事情沒有問題,可其他問題卻大的很。”離王松懶得語氣道。
“之前那農夫給的信息,現在看來確實不是趙賢,因為他的擔心全在這些錢財上。”清風補充道。
“哼!”離王冷哼一聲,“什么狗屁閑散王爺,我看就是一見財變色的小人,說什么不問世事,可這說起話來絲毫不含糊,而且對這時局,心里比誰都清楚。”離王用拳頭猛拍著旁邊的樹干。
“他的問題遲早也解決,只是不是現在。”清風邊走邊說,“倘若他與舊案真的無關,怕是我們身旁的人有問題。”
河堤旁,清風吹拂,水波蕩漾,近處清澈見底的河底,都能看出鵝暖石;不遠處河上漂浮著的荷葉青翠欲滴,幾朵碩大的荷花真出淤泥而不染,在這一抹的綠色中平添幾分亮麗,這里的確是個好地方。
河堤旁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以年輕男女居多,趁著快要接近黃昏的陽光,倒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當年的綢緞若是趙賢一寸都沒有用,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清風沒有再說下去,利用排除法,兩人心知肚明。
“也只有他了。”離王向遠方望去,“棄兒出去為何不跟著?”離王轉移話題。
“暫先不管,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以靜制動。”清風搖搖頭,目光也想遠方望去,那碧波蕩漾,一直漫到天際。
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望著遠方陷入沉思。
突然從背后跳出一個人,猛地拍了清風肩膀,莫棄本想嚇唬他一下,可清風早已察覺,因河里的人影早就倒映的一清二楚,便只是轉頭微笑。
“早就看見你了。”清風微笑著,莫棄的手里還拽著三根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