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fēng)拂過,那近前的火把都被吹斜。突然發(fā)一聲喊,一掌向那黑衣人正面劈去。眾人發(fā)一聲驚呼。
只見那黑衣人急閃過身,面紗卻被抓下,露出一張瓷玉般的臉。單青巖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個(gè)女的!”又一掌擒去。
那黑衣女子退開幾步,閃到篝火邊,微微冷笑,斜著身將背上一物解下。眾人借著火光方見到那黑衣女子解下一把木琴,不禁大感詫異,若說一個(gè)女子隨身帶著琴也不奇怪,只是這女子到得此時(shí)取琴卻是要做甚?
單青巖一掌劈近,那黑衣女子反手在琴箱中一按,寒光一閃,一把短劍已經(jīng)取出。眾人剛想“原來那琴中藏著短劍?!敝晃⒁徽Q?,便見那單青巖雙手捂著喉嚨步步后退,臉上露出一種駭然驚絕的神情,猛然倒在地上,從喉嚨間噴出一道血箭。
那女子微微冷笑,反手握劍,輕輕將短劍上的鮮血揮去,插入琴箱中。眾人發(fā)一聲驚呼,卻見那單青巖在地上抽搐一會,便不動了。
這一劍只看得山坡上林夕、李青蓮、聶雨晴、韓更樓四人目瞪口呆,不能言語。良久,聶雨晴先開口道“好快的劍!”林夕道“她的劍法和你的很像?!笨聪蚶钋嗌彙@钋嗌從徊徽Z。
聶雨晴動容道“這么快的劍……難道葫蘆老人是她殺的?”李青蓮道“不是。劍很快,人不快?!甭櫽昵绲馈澳闶裁匆馑??”李青蓮道“葫蘆老人的魂魄沒了,不會是她殺的?!彼D了一頓,道“她的劍少一種東西,所以快不了?!?
聶雨晴甚是不以為然,卻沒多說。旁邊的韓更樓卻忍不住了,嗤笑道“她的劍不快,你的劍很快嗎?”
下邊那女子提起琴便要離開,突然間遠(yuǎn)處飛走過來一人,厲聲叫道“殺我四弟六弟還要走嗎?把命留給我單紅巖!”人未到,聲先到;人已到,刀先到。
那女子反手拍箱,短劍刺出。單紅巖身未落地,在空中扭身將虎口長刀舞動開來。那女子避也不避,直迎上去,那短劍出沒之間,一道鮮血從單紅巖喉嚨中噴出。單紅巖雙眼瞪大,臉上顯露出一種極不相信的神情,捂著喉嚨落在地上,不斷抽搐著。這一幕只看得眾人駭然驚心,一動不動。只剩那地上的篝火迎風(fēng)上升的聲音以及那林子中落葉簌簌聲。
林子上方突然傳來一陣踏空聲,一人長聲道“風(fēng)無聲,月正平。推云積空夜無情,劍停血未停。好快的快劍!只是你的快劍不應(yīng)該來殺單家的人。”一個(gè)白衣男子飛踏而落,望向那黑衣女子。后面又跟著一人落下。
黑衣女子仍是抱著琴,只是手上的短劍并未收進(jìn)琴匣。她看著那白衣男子,輕聲道“你也是單家的人?”聲音柔婉動聽。那白衣男子道“不是?!彼D了一頓,道“我是單家七雄的師父,陸隨。”黑衣女子道“你也來殺我?”
那陸隨上下打量著黑衣女子,忽然走到單紅巖尸體旁,把尸體抱起,又把單青巖的尸體抱了起來?;仡^看向那黑衣女子,道“尸體我?guī)ё吡恕!鳖^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跟著陸隨的男子終于忍不住了,道“師父……你……”陸隨道“走吧!”那男子咬了咬牙,跟著走了。周圍眾人面面相覷,卻是莫名其妙。
那黑衣女子緩緩將短劍收入匣中,轉(zhuǎn)身要走。就當(dāng)此時(shí),人群中撲出一人,凜聲喝道“一劍破虛空!”一劍橫穿而過,已到了那黑衣女子喉嚨上。那男子赫然是之前跟著陸隨而來的單家七雄之一單白巖。那單白巖學(xué)他師父劍法,此一劍早已通神,一劍刺出,便無回頭。
那黑衣女子已將短劍收了,哪還有時(shí)間再取劍出來?眼見那一劍已要刺穿她的喉嚨,眾人齊聲驚呼。
突然之間,另一把更快的劍更先沒入單白巖喉嚨中。單白巖喉嚨間“咯咯”兩聲,手上長劍落地,雙手捂著喉嚨后退幾步,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哇的一聲,仰面倒在地上抽搐死了。
待單白巖倒地氣絕后,眾人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