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可非僅有江月,閣下未全聽得出來。”云悠悠哼了一聲,道“你怎么知道我聽不出來?不就是……”
那小女娃道“不就是什么?”云悠悠卻說不出口。江晴煙淡淡說道“除卻江月之景外,尚有風雪之夜景;歸舟之暮景;花前獨酌之景;風花雪月之時。”
那聲音道“甚么?”微微發(fā)顫。云悠悠低頭問江晴煙“你怎么又知道啦?”江晴煙道“隨便說的幾個,總有一個是對的。”
那聲音停了好一陣子,道“我曲中確有花前獨酌,風花雪月之意。但無風雪、歸舟。”
江晴煙道“一般曲萬般人,一曲相同,聽者不同,自有萬般景象。”那聲音道“受教了。”
云悠悠低聲道“相公,你太厲害了。”簾幕中伸出一只玉似的手,招來那小女娃,不知說了什么。那小女娃點了點頭,問道“公子答得真好,那可知此曲之名?”
江晴煙道“曲名……我不知道。”云悠悠一怔,低聲道“你隨便說個也好啊,怎么能說不知道。”
卻聽那簾幕后的女子道“佩服,我此曲近來剛創(chuàng),的確無名。”江晴煙道“原來如此。”卻低聲跟云悠悠道“她這曲雖然動聽,一曲中藏著幾處風景,但正因貪多,彈到后來愈發(fā)雜亂,顯然是心血來潮時創(chuàng)的,若是創(chuàng)之已久,便早發(fā)現(xiàn)曲中不和之處。”云悠悠道“好相公,你太厲害了!”
那女子道“敢問公子貴姓?”江晴煙道“姓江。”那女子道“江公子。小女子玉嬋,著實佩服公子之才,請進亭相見。”
云悠悠大驚,連叫道“不可以!不行!你不能進去!”那玉嬋道“為何不能?”
江晴煙微微一笑,在云悠悠耳邊說了幾句。云悠悠聽完大為得意,道“我?guī)煾刚f了,你這琴聲不足為奇,普普通通,沒啥好聽。你要我?guī)煾覆拢規(guī)煾敢膊鲁鰜恚規(guī)煾高M去,也得考考你的才華,是否值得與我?guī)煾刚f話。”
那玉嬋“哦”了一聲,道“江公子要考我?”云悠悠道“對!我?guī)煾刚f了,他說一個對子,你對得上再來相見罷!那對子是,清江圓月明月圓江清。倒過來念也是清江圓月明月圓江清,你琢磨著對吧!師父,我們走。”拉起江晴煙的手離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與那癡住了的玉嬋。
云悠悠與江晴煙走在大路上,不禁臉露微笑,道“夫君,你今日太好了,幫我說死那女人。”
江晴煙正色道“你以后切不可挑釁別人,須知自古禍患多由口出。我見你難堪才替你說話,但以后絕不能這樣。”云悠悠見他神色嚴肅認真,吐了吐舌頭,道“我知道啦!你別兇我,我都聽你話還不好嗎?”江晴煙心頭一軟,“嗯”了一聲。
云悠悠道“你說你出的對子那女人對得對不上?要是她對上了你是不是還得去找她呀?”江晴煙道“半年之內對不上來。”云悠悠一怔,道“半年之內對不上來?”
江晴煙點了點頭,與云悠悠向前走去。后面突有人叫道“江公子。”是聶亮與張烈焰、白滟趕了上來。江晴煙道“聶掌門。”
聶亮道“江公子要去何處?”江晴煙道“找地方歇息。聶掌門要去哪?”聶亮道“我料那賀天狼幾日來被我追殺,定要忍不住了,今晚要在城中布下陣法,捉拿此人!”
江晴煙“哦”了一聲,并不感趣。張烈焰道“我見那玉嬋要見你,江公子為何不去見見?”江晴煙道“無趣。”
張烈焰道“江公子果非凡輩,張某敬服。”五人往街上行去,突聽遠處有人大聲叫道“兩個小賊,殺我四位道友……咳咳……今日我……”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打斗之聲。
聶亮道“有人在打斗,快,去看看。”在前沖去,過了兩條街,只見燈光幽暗之下,一個青袍道人持劍與一男一女斗在一起。
只聽那女子罵道“死道士,你自己要找事!”卻是莫憐。另一個男子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