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焰微微一驚,道“雨晴寫的?”林夕道“是師……是你女兒寫的?”聶亮將信一個一個字認過,緩緩點了點頭,道“這字是雨晴寫的無疑。那人是誰?為什么送來此信?”
云悠悠道“莫不是你女兒要請我師父去吧?”忽又想到,江晴煙所救那人豈不就叫聶雨晴?與聶亮又是同姓,莫非那女子便是聶亮女兒?欲言又止,不敢多說。
聶亮搖了搖頭,卻不言語。張烈焰道“雨晴與我師侄楚更雨自上次在鬲國中便失蹤了,此次怎會在洛陽?這封書信若真是她寫的……那……”聶亮道“確實是她所寫。”
張烈焰道“若是她寫的,她此時又在誰人手上?莫非相約之人是楚更雨?”任他們如何琢磨,卻也想不通其中緣由。
林夕道“你看信上寫的,故來舊城拜訪友人,聞舊友已然故去。那故友又是誰?”張烈焰省悟道“王賢兒!”林夕道“若非王賢兒又會是誰?”
張烈焰道“那只怕也是全天教的人,若雨晴落在他們手上……”聶亮緩緩抬起頭,道“明日午后,小溪亭……哼!我倒要去看看,是不是楚更雨搞的鬼!”張烈焰道“那時我們一起去,若是全天教的人也不懼他。”
聶亮道“你們不能去,你和白滟守在此處,看住賀天狼。他信上既只邀了我與江公子,便我們兩人去就好。”
江晴煙道“那封信若是聶雨晴寫的,那么她便也在洛陽城中。”
聶亮猛然一悟,道“不錯,不錯!這封信既是雨晴所寫,那么她想必也在洛陽城中。既是如此,我們今晚先到城中探探。”張烈焰道“洛陽如此之大,又要去哪找?”
江晴煙道“牡丹樓。”聶亮道“正是,那人書信上既說了來尋舊友,此舊友大有可能是賀天狼、王賢兒等人,藏在牡丹樓中最有可能。”當晚五人輕裝便衣,乘夜翻墻進樓,四下查探,從廚子住所找到達官貴人臥處,卻也未找到聶雨晴。只得出樓離開,聶亮搖頭嘆道“只怕不在牡丹樓中。”
林夕道“洛陽這般大,要找一個人只怕不易。”眼光處突然斜視到前邊墻角一人,道“你們先在這等我。”輕步走去。到那人身后,伸手拍向那人肩頭。
那人吃驚回頭,道“原來是你。”林夕見那人白衣素禞,臉有凄容,哭哭啼啼十分傷心,若不是常哭又是誰?道“你怎么在這?”
常哭道“我來勾人,只是那戶人家燈火未滅,我勾不了。只能等他燈火滅了。”林夕見他所注視之處是一扇窗戶,里面燈火確實未滅。問道“你來勾誰?”常哭道“張大,他數月前在深山撿得一截千年靈芝,楚江王托夢給他,說他壽命已盡,但偶得靈芝,愿給他十年壽命換之。張大不信,辱罵楚江王,犯了滔天大罪。故楚江王著人來拿他。那人與我是朋友,有事不得來,我便代他來拿人。”
林夕道“我看這燈一時也滅不了,不如你先幫我一個忙。”常哭道“什么忙?”林夕道“你幫我在城中尋找一個人。”
常哭道“找人?你為何不去?”林夕道“我脫不了身,去不得。你行得快,探得深。幫我找一個女子,年齡約莫十八、九歲。”常哭道“此種女子,洛陽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名字嗎?”
林夕道“有。她叫聶雨晴。”常哭翻開天書,查了幾頁。林夕道“洛陽城中可有此人?”
常哭道“有,便在城西第三間老宅中。但……只怕去不得。”林夕大喜,心道“原來雨晴真的在!她難道真的醒了過來?那晚又被誰帶去了?”道“哦!但又為何去不得?”常哭道“那老宅中有股陰氣,只怕有惡鬼潛伏。”
林夕笑道“惡鬼不懼。”常哭道“只怕有些麻煩。你也為鬼使,為何查不到?”林夕暗道“我的天書從前世帶來,若無顯現,查不出唐朝之人,又怎么能跟你說?”道“我的天書丟了。”
常哭“哦”了一聲,吹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