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早藏在周旁,見那幾個小孩戲弄徐風吟,騙到定靈真塔,心中大喜,悄悄溜了出去,找到那群小孩,道“來,給你錢。”取了銅板出來。哪知那長得壯的小孩把定靈真塔、護體寶劍藏到身后,道“不行,你得給我們一千兩,他之前說了,這兩件東西值一千兩!”林夕一怔,想不到這小孩竟跟自己要起錢來。道“我沒有一千兩。”
那小孩道“那我不給你!哎喲!誰打我?”馮三娘站在他背后提著他的脖頸,笑道“你這小孩子,還欺負起大人來了。我沒有一千兩,只有五兩要不要?”小孩道“要,要,你別打我!”
馮三娘把他放了下去,從他手上拿了寶塔寶劍,又從懷中取出五兩銀子給他。那些小孩生在貧窮人家,哪里見過五兩銀子,頓時閃花了眼,怔住了魂,接過銀子尚如身處夢中一般。
馮三娘道“小破孩,還不去分銀兩!”那小孩道“走,我們走。”與另外幾個小孩往西邊田道走了。
馮三娘將真塔、寶劍給了林夕,笑道“東西到手。”林夕笑道“還要多謝三娘了,我請三娘吃飯。”馮三娘道“吃飯不要,喝酒就來。”
林夕一怔,道“三娘也會喝酒?”馮三娘瞪視著他,道“如何不會?”林夕道“那三娘酒量如何?”
馮三娘笑道“酒量不行,但肯定能喝趴你!”林夕大笑道“好,我們去飲酒。”馮三娘道“走!”
林夕舉足欲走,忽想起一事,道“且慢,我的一個朋友被收進塔中,我先把他放了再說。”舉起定靈真塔,弄通了其中關竅,運鬼力轉開寶塔,將常笑放了出來。常笑出得寶塔,長吁了一口氣,道“我只道此次要死在塔中了,多謝相救。”
林夕道“你幫我,我救你,理所應當,又何必說這些話。”常笑大笑道“好,我不謝你。”
馮三娘道“你這人可知定靈真塔的厲害?”常笑道“自然知道。那定靈真塔可壓人,可收人。壓人五岳齊崩,收人烈焰焚心。”馮三娘道“但我看你似乎一直不怎么害怕,出來時也是笑著。”
常笑哈哈大笑,道“我名便叫常笑,自然要常常笑著。也有人問過我為什么經常笑,只是因為我珍惜每一寸陽光,知足,便一直在笑。”
馮三娘抱胸笑道“你叫常笑,那有沒有常哭的?”常笑大聲道“有!當然有!黑夜離不開白天,常笑離不開常哭,世間莫若如此。常哭是我孿生兄弟,但是哥是弟也分不清了。”馮三娘道“那你們兩個在一起豈不是一哭一笑,哈哈!也是好玩。”
常笑道“我們不會在一起的。”忽然望著西邊落日之處,仰天黯然長嘆。馮三娘道“你既然是常笑。又嘆什么氣?”常笑道“常笑也有要哭的時候。你看,這日頭漸漸落了,真是可怕。”
馮三娘道“日頭落了有何可怕的?”常笑搖了搖頭,道“我本來聽你們說要去喝酒,也想一起去,如今看來不行了。日后有機會再見!”往西方飛去。
馮三娘怔道“他這是怎么了?”林夕道“常哭在黎明離開,常笑在黃昏離開。三娘,我們去喝酒。”與馮三娘出了鄉(xiāng)村,到了十里后一個小城鎮(zhèn)。他們都有法力,運風而飛,只不一會便到了。只是始終比不上夜落,天已黑了。
兩人找了家酒樓,到樓上坐了上座,吩咐上來幾盤肉菜,幾壇好酒。馮三娘斟滿兩個酒碗,笑道“楚公子,來,喝。”酒來則干。林夕道“干!”也端起飲盡。
馮三娘道“楚公子,那常笑似非常人,我見他步法詭快,似乎不太尋常。他是個怎么樣的人?”林夕道“他不是人,而是鬼使。”馮三娘一愕,道“原來是鬼使,可身上怎么沒有鬼氣?”
林夕笑道“這得問他了。”說話間又飲了幾碗酒。馮三娘道“看來與我一樣,我雖是女子,但身上也沒半點女氣。”林夕笑道“這話倒真是!三娘確實像個男子。”
馮三娘道“什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