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外蕭蕭,殿中空空,除了鮮血尸體外,竟無一個活人。
四下里只有虛虛風聲,寂寥一片。
馮三娘道“只怕已經結束了,全天教被鏟除了。”
林夕一驚,道“若是如此,莫憐他們?”往下山峰路走去。忽聽下方一處絕谷中發出一聲徹天慘叫,林夕道“有人!”忙與馮三娘趕去。繞過石柱山林,回轉幾彎,路上死尸兵刃掉得越多,顯然經過了一場死戰。
再走十多丈,聽到前面劍器聲響動,似有人在打斗。兩人藏身于亂石雜草中,遠遠看去,只見谷中平地上有兩個男子斗得正急。其中一人黑袍紅發,手上持著一把奇刃怪劍,另一人已受了重傷,半跪于地,左手使劍,勉強抵擋。
忽聽那黑袍男子大喝一聲,叫道“江晴煙,你救那妖人,今日合該死在此處!”
林夕看得清楚,那重傷男子正是江晴煙。當下真是大為古怪,江晴煙怎么與人動起手來?那人又是誰?不待他多想,又見那黑袍男子遞出幾劍,“當”的一聲,彈飛江晴煙的長劍。
黑袍男子嘿嘿冷笑道“快說,全天教教主躲到哪里了?”江晴煙滿臉慘白之色,半跪于地,任鮮血滴滴嗒嗒往下而流。他嘆了一聲,喘了兩口氣,道“全天教教主雖然好殺偏執,但行事總算是光明磊落,你偷襲于我,又殺我弟子……真是……咳咳……”黑衣男子一張臉黑沉沉的,眸子中射出冷光,道“你既說全天教教主行事光明磊落,想必也是全天教魔人嘍!”
江晴煙道“你大可問問聶掌門,他也在此,你問他,我是不是全天教的人?”
林夕聽到這里,心念一動便宜師父也在?四下看去,只見谷的西邊,一個衣衫襤褸的道士正倚著石壁喘息,不是聶亮又是誰?除了聶亮,張烈焰、白滟兩人也受傷在地,尚有幾名重傷的人倒在四處,另外又有幾具尸體,也不知是誰的。
那黑袍男子望向聶亮,微微冷笑,道“我聽說聶掌門自一個月前便潛進全天教中,從此了無聲息,原來在這里。聶掌門,這江晴煙可是好人?”
聶亮道“他并非全天教的人……嚇嚇……他與我女兒都被全天教抓去,絕非歹人。我潛進全天教尋找,不小心被全天教的藤龍法王發現,被他打傷,一路逃到全天教一處花園中,是江少俠出來救的我。”
那男子道“也便是說是他救的你?哼!他從全天教花園出來,只怕也是全天教的人,聶掌門,他們只怕是故意演戲騙你的,目的便是騙你入全天教。我看此人所使劍法古怪,絕非正道中人,殺了了事!”挺劍刺向江晴煙胸口。
這時,旁邊一個女子撲了過來,“啊”的一聲慘叫,那把劍穿透過她的背心。那女子看著江晴煙,眼睛瞪得極大,喉嚨中咯咯幾聲,也不知想說什么。
黑袍男子抽出長劍,罵道“真是狗男女!男救女,女救男,還說不是全天教的人,哼!”
那女子倒在江晴煙懷中,呼吸漸漸慢了,雪白的臉頰中沾了一片鮮血,漸漸的,臉色變得灰黃了,一時間似老了二十歲。
江晴煙伸手抱住她,道“你……你又是何必?”那女子笑了一聲,卻化作苦笑。道“你……我要多看看你……聽……聽你再說幾句話,以后便不能再看你……聽你說話了……”江晴煙道“還會聽到的。”
那女子瞪著眼睛望著天空,良久,忽然道“江晴煙……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你那個對子……清江明月圓月明江清……落花隨風去風隨花落……”眼前恍惚有一輪明月從江面上升起。
王賢兒嘆道“那首曲子好聽嗎?”江晴煙道“好聽。”王賢兒道“我……我再不能彈了……你嫌棄我嗎?”
黑袍男子喝道“要彈都去地府彈吧!”挺劍劈向江晴煙腦門。林夕驚呼一聲,大叫“留手!”黑龍鏈扔出。
江晴煙低頭看著王賢兒,道“我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