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蟲子扔我,哼哼!”
林夕走到岸上,脫了鞋,道“還不是你拿來嚇我!”賈悅笑道“誰叫你害怕的?連只小蟲子也怕。”林夕道“你……我才不怕……你拿蟲子給我干嘛?還不就要嚇我嗎?”
賈悅嘻嘻笑道“我拿給你吃呀!這蟲子吃菜葉長大的,你該吃吃。”林夕道“我才不吃。”兩人玩笑了一回。賈悅將青菜洗凈了土,也放到木桶中。
林夕見她又要走,道“悅兒,你忘了呀?你還沒唱歌呢!”賈悅道“我忘了。你先唱一個給我聽聽。”林夕道“我……我不會唱。”
賈悅道“不行,你一定要唱一個給我聽。否則我打死你。”拿出搗衣棍來,唬得林夕后退兩步,口中卻似堵住了什么,半個字也吐不出,更別說唱歌了。賈悅道“你不唱是吧?那我明天不來了。”
林夕道“別呀!我唱……我唱……”被她逼著隨便哼了一段,見賈悅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紅了臉,道“我唱不出了。”
賈悅道“好啦!唱不出就別唱了,我走了。”不理他提著桶走了。林夕悵然在原地,許久才回了家。心道“我怎么就唱不出呢?她肯定是怨我了……”再想她要自己唱,心中直喊“我唱,我唱!”
夜晚時朱鳳兒叫他下來吃飯,吃到一半提了一句“你爸明天回來了,你明天不要去上學了。”林夕道“是。”
第二天清晨想去找賈悅,出門時正逢上父親回來。他父親一張正方臉,兩道似墨的濃眉,眉角中透露著三分威嚴。見了他,道“你要去哪?”
林夕道“沒……沒……”不敢出門了。朱鳳兒給林政提了東西放下,讓他過去吃飯。林政吃完飯,叫道“林夕,跟我過來。”
父子倆到了書房,一個沉著臉不說話,一個坐立不安。一個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孩兒暗自惱怒,一個想著悅兒是不是在那等我了?她等不到我會不會生氣?
林政道“我聽你老師說,你最近經常逃課,你去哪玩了?”林夕只被嚇得臉色蒼白,口中只吐著“我……我……”林政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你去結交什么朋友了?”
林夕低著頭道“沒……沒……”不敢將賈悅說出。林政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我給你定了機票,今晚便走。”林夕嚇了一跳,抬起頭來,道“去哪里?”
林政道“去歐洲,好好去煅練一下,別整天無所事事,不思進取!”林夕怔怔無語。林政道“你去收拾點東西吧!今天別出去了。”
林夕上了飛機。飛機起飛時,窗外的景色也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藍天與白云。他望著窗外,心道“悅兒……你在哪?”想著這一去竟不知幾時回來,心中竟如火煎。只恨不得沖下飛機,去到那條溪邊,與那個人說話。
他到達歐洲時,早有父親安排的人接他去學校報到,填了一些文件后才安排了房間給他。
這一夜,林夕在床上翻來覆去,竟如何也睡不著。第二天卻有人來找他。與那人一見面才知是舊時的同學陸少游。
林夕奇道“少游,你怎么在這?”陸少游長著一張長方臉,穿著白長衣。坐在椅子上,大笑道“我去年就到這留學了,那時叫你一起來你不要。今兒早聽你來了,才找來了。原來你果真到這來讀書。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我,想安排什么,去哪都來找我。”林夕道“自是最好。”
陸少游與他聊了會天,邀他去見幾個英國教授,先熟悉熟悉。林夕應好,與他一起去,只是一路上卻顯得心不在焉。陸少游只道他是累了,傍晚又帶他回來。笑道“你先休息,明天再與我去上學。”林夕道好。
時間一過便是兩天,這兩天中林夕更加神不守舍,無精打采。轉眼又是元宵節,這夜林夕望著窗外,見半輪明月藏在云中,又想起了賈悅,心中凄道“悅兒……你在哪?我好想你……”他來到此處,自知無一年半年決無法回去,對賈悅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