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喝六的,這‘女’人可真夠大膽的,不過,少爺什么時候竟然變成個妻管嚴了,這事可真是稀罕!”
車外雨漸漸停下來,可馬車行經的土路卻越發泥濘,走到窄路時,更是驚心動魄,稍有不慎便會一側車輪陷入路旁的淺溝中。
陸夢箋坐在車里搖搖晃晃,稍不注意便碰在苗木上,看著被蹭掉的新芽,陸夢箋心疼得直咬嘴‘唇’。車子不時陷入泥淖,幸好有宇文宇武兩兄弟,才得以順利前行。
走了足有大半個時辰,馬車才終于停下來,方圓將車簾一掀,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院落給林岱莫看,那可是他忙活了許久,專‘門’為林岱莫所修繕的。可林岱莫心思顯然并不在此,他只是粗略一瞅,目光仍舊投在車廂對面的‘女’人身上。
只見陸夢箋臉‘色’鐵青,右手緊緊捂在無上,背部微微弓起,好似經受著極大的痛苦。
胃液一點點地往陸夢箋口中涌上來,痙攣而惡心的感覺,令陸夢箋渾身‘毛’發都倒立起來。想不到從未有過暈車經歷的陸夢箋,此時竟然會暈馬車!這若是被人知道,豈不笑掉大牙,要知道,這可是連海盜船大鐵錘都不懼的陸鐵人,這一世卻被長途馬車折磨的不‘成’人樣。
好不容易等馬車停下來,她恨不得馬上就沖出去,可這腳下堆滿的盆栽,卻成了攔路虎,將她堵得寸步難行。見方圓站在轎廂外,她只得投去緊急求助的目光,右手更是緊緊捂住嘴巴,生怕一張嘴,便是一陣翻江倒海。
站在路旁嘔了許久,那架勢仿佛要將整個胃給吐出來,結果除了些酸水,陸夢箋始終只覺惡心,卻也只能干嘔。這情形將守在一旁的方圓嚇得不輕,雖說少爺娶了這個‘女’人做少夫人,實在是委屈了些,可這‘女’人畢竟已是少爺的妻子,無論如何,自己也怠慢不得,這會看見她痛苦的模樣,急的在直打轉。相比之下,林岱莫卻安定許多。
由于走得匆忙,并未來得及帶些飲水出來,而陸夢箋吐完,口中難免有異味,正愁沒有漱口水,宇文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個水囊,丟給方圓。
陸夢箋將水囊擎到嘴邊,咕咚一口灌到嘴里,將口漱干凈,又覺口渴,仰頭大飲一口。
瞬間,整個嘴中一股辛辣刺鼻的氣味刺‘激’著所有味蕾,自口腔直胃里,好似著火一般,火辣辣的燃燒著,整個人都似瞬間被點燃,身上呼呼的熱起來。
宇文從車上搬下‘花’盆,忽然猛地一拍腦袋,“糟糕!我竟忘了,那水囊里昨兒被小武換成新釀的糧食酒了……”
轉頭一看,陸夢箋早已將水囊丟在地上,身子晃晃悠悠的站在原地,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些稀奇古怪的話語,身子猛一趔趄,便往地上倒去。
“少夫人,您怎么……”方圓看見陸夢箋的舉動,不由覺得疑‘惑’,伸手撿起地上的水囊,結果一股酒香飄入鼻孔,臉‘色’頓時大變,尚未起身便看到陸夢箋身形一晃,瞬間大驚失‘色’,剛要沖上前去,就看到一個身影閃過,將陸夢箋穩穩抱在懷中。
“嗯,”陸夢箋噴出一股暖暖的酒氣,只覺身邊暖暖的,便扭動著身子,找到個最舒服的姿勢,安穩地睡了起來。
“什么都別說了,快搬吧!”林岱莫鐵青著臉‘色’,腮上肌‘肉’緊繃著,顯得頜骨越發棱角分明,懷中陸夢箋像小貓一般,將腦袋往他的懷里鉆了又鉆,雙臂則用力環在他的脖子上,這種感覺實在是,難言的詭異!
“該死,這‘女’人怎么能夠喝一口酒就直接昏睡過去!”林岱莫內心狠狠咒罵著,懷中那人的體溫穿透衣衫直接穿透他的皮膚,令他有種莫名的沖動。
心底似有根羽‘毛’不斷輕撓,又癢又酥,又好似有暖流經過,既難過卻透著舒服。
尤其,當那張小臉不斷在他懷中廝磨時……
林岱莫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