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無法不誠服。
宇文聽完,沉思不語,而方圓也覺此事棘手,斷然不敢妄言,心中暗忖此‘女’說話實(shí)在與眾不同,只是太過異類,反而不好。
見宇文久久未歸,宇武心中納悶,起身便要出‘門’探看。而林岱莫在房中隱約聽到聲音,也放下手中茶杯走到‘門’口,正巧將陸夢箋的話聽得清楚,心中甚是震撼,于是停步立在‘門’口,思慮許久,而院中卻始終無人應(yīng)答,這才又緩緩踱步出‘門’。
“咳咳,”陸夢箋見面前二人沉默,本微覺尷尬,聽見林岱莫輕咳兩聲,這才打破僵局。
“少爺,”宇文聽見聲音,忙回身恭迎,卻見林岱莫輕輕擺手,走到陸夢箋近旁。
“方圓,宇文,宇武,方才你們,額,嫂子的話我也都聽到了,”林岱莫剛說完這句,便見方圓同宇氏兄弟瞬間睜大了眼睛,“其實(shí)她說的話不無道理,如今我早已不是林家大少爺,現(xiàn)在的日子你們也都看到了,不過只是普通人的生活,你們?nèi)粼偃鐝那鞍惴Q呼林某,實(shí)在令林某惶恐,恰好今日由你們嫂子提出,也便省了我的口舌,從此少爺少‘奶’‘奶’的稱呼就都免了吧。”
“那怎么行,少爺,您就算不再是林家大少爺,也還是我們的少爺,哪能說變就變呢!”方圓急得臉通紅,宇文宇武在旁也著急不已,險險就要跪在地上。
“這世間事哪有一成不變的,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我自知身份從此有了變化,便不能再自欺欺人,你們?nèi)羰怯行耐蚁唷弧袢瘴覀儽惆莅呀Y(jié)義,從此林某也能多幾個兄弟,在世間也不算孤苦伶仃一人。”林岱莫此話,反而將陸夢箋嚇了一跳,她當(dāng)初說不過反感這古人之間的地位之別,卻不料想林岱莫竟會生出這樣的想法,效仿劉備桃園三結(jié)義,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宇武一聽,當(dāng)時就甩手走到院子另一側(cè),他心中本就不喜陸夢箋,如今又因她挑起此事,不免便記恨在心,再加上他本就心‘性’剛烈,此刻全然不肯認(rèn)同同林岱莫結(jié)義之事。
倒是宇文與方圓心中漸漸有了松動,陸夢箋的話他們歷歷在目,而林岱莫也似早已接受了如今的生活,若仍以少爺相稱,難免還會令林岱莫想起從前的生活,何況他們本就是為報答林岱莫的而來,縱使稱呼變化又有何妨。
“既如此,我們也不敢強(qiáng)求,只是宇文仍有一事相求,若少爺不無論如何也不肯更變對少爺?shù)姆Q呼,”宇文說完面‘色’平靜,心底卻掀起軒然大‘波’。
“何事?請講。”林岱莫‘摸’不透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于是面‘色’嚴(yán)肅地看向宇文,而一旁的方圓也甚覺納罕,正扭頭盯著對方。
“縱使少爺想同吾等結(jié)拜,也斷然不能失了規(guī)矩。雖則宇文宇武年齡微長,但宇文仍懇請少爺做我們幾人的大哥,”宇武聽聞此言,驚訝的回身看著微微垂頭的宇文,很是不解,以他內(nèi)心的想法,同少爺結(jié)拜之事乃是違背天理之事,可想不到自己骨‘肉’相親的大哥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忤逆之話,實(shí)在令人驚駭。
“哥,你胡說什么!”宇武怒氣沖沖走到近前,“莫不是你真想同少爺結(jié)拜兄弟,這可是我們的少爺啊!”
“宇武,前面我已說過,林某早已不再是林家少爺,同你們一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從此萬不可再提此事,”林岱莫微微沉‘吟’,“至于方才宇文所言,實(shí)是難以從命,向來兄弟以年齡排長幼,哪有任意僭越之說。”
“少爺豈不聞世間尚有八旬老侄十歲小姑的說法,何況稱謂本是人定,既然少爺不肯,請恕吾等難以從命。”
林岱莫苦笑,“看來今日你們執(zhí)意要為難林某,也罷,林某何德何能挑得起大哥的旗幡吶!”
眾人聽罷,知林岱莫終于接受做大哥的建議,雖心中仍覺不妥,但終不愿拂了林岱莫的意,于是拉著宇武一道,簡單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