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3
將主臥讓出之事,林岱莫口中雖無言語,但對陸夢箋卻越發起敬,素日諸多看不慣的行徑,也都權作視而不見。
而自打方圓入住四合院后,院中的沉悶氣氛明顯有了改善,一向瘋癲的林夫人見方圓多日臥‘床’不起,‘精’神也似好轉許多,每日陪在方圓‘床’邊,時時念叨著林岱岳幼時頑皮的事跡。聽得久了,林岱莫心中原本擰著的一股勁竟漸漸舒緩過來,雖對林夫人仍有戒備,但終歸母子一場,十幾年的親情,縱使期間有過種種過錯,終也被世間慢慢淡化。
只是過了半月有余,陸夢箋卻越發覺得力不從心。
家中所存銀兩被林岱莫盡數帶走,在城中吃住求醫幾乎將所有積蓄用光,而家中又添了幾口人,吃穿用度樣樣都需銀兩,可陸夢箋翻盡箱底,算來算去也撐不過兩個月,于是越加犯難。
盆栽雖具備了大致的形狀,但不過半年的時間樹身都未長好,自然無法作為家中進項。當初林岱莫同李大壯在村里搞的菌菇養殖剛具雛形便因舉家搬遷而被徹底放置,如今早已成了他人的宅院,何況就算有些許存貨,無法拓展市場,單憑在小攤上零售,興許一家人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正犯愁之際,劉媽面帶愁容的走進來,看見陸夢箋便大倒苦水,“夢箋吶,現在家里這么多張口吃飯,原來的米面早就不夠了,眼看米缸就要空了,要不打發個人去城里買點?”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陸夢箋正為此事犯愁,事情便自己找上‘門’來,于是只好勉強笑道“可巧,我也正要去城里一趟,等明兒請李叔趕牛車進城一趟,也好采買些吃食回來。這突然添了這么多張口,這些日子做飯燒水實在辛苦劉媽了!”
“嗨,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家里人多熱鬧,我看少爺也高興,累點也值得,況且你可是比我們辛苦的多,天天要照看這些苗木,又是澆水又是施‘肥’,”劉媽看著陸夢箋哪單薄的身子,心疼的很,再加上她同林岱莫成親已有將近半年,肚子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也想刻意為二人補補身子,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能看著干著急。
目送劉媽出‘門’,陸夢箋卻越發沒底,進城一趟又少不得銀兩,可她手頭只多不過二十兩銀子,還要維持一家近十口人的吃穿,即便勒緊‘褲’腰帶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可是她除了會種‘花’偶爾畫幾張圖畫,根本沒有任何超群的本領,憑空怎可能讓銀子跑到自己手中來。
就這樣糾結著到了晚上,打開箱子尋找第二日進城穿的衣衫時,陸夢箋突然看到自己珍藏在箱子中的幾只陶瓷瓶,那是當初在那偏僻宅院時所提煉的幾瓶‘精’油,單是四月雪的‘精’油便有三瓶,而其余如丁香等也攢了小半瓶。
之前的槐‘花’‘精’油便令自己小賺一筆,這一次若能成功將這幾瓶‘精’油推銷出去,想來也會收獲不小,打定了主意后,陸夢箋懸了一天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自從李大壯添了牛車,農忙時村中來借牛用的人便絡繹不絕,幸而昨日陸夢箋提早同李大壯說好進城采買之事,那老牛才算得了清閑,一大早便在‘門’外哞哞之叫,陸夢箋急匆匆澆完苗木,揣著幾兩文銀同五瓶‘精’油便奔了出去。
有牛車代步,顯然比當日步行去普蘭城方便許多,不多時,兩人便駕車到了城‘門’口。
陸夢箋將銀兩直接塞到李大壯懷中,將要買的東西一樣樣說清楚后,便揣著‘精’油往鬧市走去。李大壯雖不放心她一人前行,但拗不過陸夢箋的固執,只得按照陸夢箋的吩咐,架著牛車往米鋪趕去。
這一次進城,陸夢箋對于普蘭城的地形顯然比之前熟悉許多,所以這一次直接便奔著專賣‘女’子脂粉用品的鋪子走去。
普蘭城并不大,但單靠步行一時半會也絕不可能走遍,不過城中鬧市